“是，夫人。”若风应声，上前一步，毫不留情地将春雅拖了出去。
姜穗穗解决了心头一桩事，转身就打算回零星阁。
“等等。”
身后传来周承礼略显低沉的声音。
姜穗穗脚步一顿，回头看他。
周承礼负手站在那儿，眼神有些复杂。
“林雅那件事……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外面那些话，还有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孩子……”
姜穗穗心里嗤笑。
在意什么？
在意一个不知所谓的女人带着个不知道哪儿来的孩子，跑到他面前演戏？
“要说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那肯定是骗人的。”
她抬眼看向周承礼，目光坦然得近乎冷酷。
“但若说是因为林雅这个人，或者那个孩子，让我伤心难过，辗转反侧，那倒真不至于。”
“夫君，”她往前走了一步，气势上分毫不让，“你我这桩婚事是怎么来的，你我都心知肚明。当初不过是各取所需，一场交易罢了。”
“若真有那么一天，你管不住自个儿，跟别的女人有了什么首尾，那也不是我的损失。”
她顿了顿，歪头看向周承礼。
“你大可以去跟你的心上人双宿双飞，我自会拿着和离书，带着我那份丰厚的嫁妆，离开周家，自立门户。”
“到时候，失了太傅夫人这个位置，断了和姜家这门姻亲关系的人，是你周承礼。”
“而我姜穗穗，走到哪里，不能凭我这一身医术安身立命？离了你周家，我只会活得更自在。”
周承礼的脸彻底黑了。
“若风，你先下去。”
若风察觉到气氛不对，不敢多留，应了声“是”，立刻躬身退下。
门吱呀一声合拢。
周承礼往前逼近一步，脸色阴沉，浑身低气压。
姜穗穗下意识地想后退，脚跟却抵在了后面的书架上，退无可退。
这男人想干什么，恼羞成怒？
周承礼伸出一只手，撑在她耳边的书架上，将她整个人圈在了他和书架之间狭小的空间里。
他微微俯身，俊脸凑近。
“和离？说得倒是轻巧。姜穗穗，你看着我的眼睛。”
姜穗穗被迫抬起头，撞进他那双深邃如墨的眸子里。
“你告诉我，”他盯着她，一字一句地问，“你对我，就当真没有半分心思？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