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抬头一双牛眼看着宋玉澜。
宋玉澜是真的看出曹礼很担心他,明明又很多藉口可以糊弄过去,却还是说了实话:
「是和摄政王做的戏。」
听到这话,曹礼紧绷的身子一下就放松了下来,深深呼出口气:
「哎,我的祖宗,可吓煞我也,那你之前中的毒也没事儿了?」
他之前就在帐外听到过宋玉澜中毒,只是问他也不告诉他,如今也过了快三月,人还好好的,应该是解了吧?
静寂的沉默让曹礼的心又提了起来:
「没解?」
外面殷怀安和阎妄川回院子的时候特意路过了柴房,就听到了里面的牛吼:
「放我出去,凭什么关我,放我出去。」
殷怀安知道阎妄川这是彻底要和永安王府撇清关系,留着这傻鸟做戏做全套:
「都喊了半宿了,也差不多了,放他出去吧。」
阎妄川冲看守柴房的守卫摆手,宋鸣羽总算被放了回去。
到了屋内阎妄川交代了喜平,让他帮曹礼擅离职守从黎平跑到事儿的屁股擦干净,这事儿决不能透露出去。
一方手握重兵的守将和一个永安王府扯上关系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屋内曹礼睁大了眼睛,心都跟着缩紧:
「只有六成的机会?」
宋玉澜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将这些告诉曹礼,他喜欢和曹礼说话,不费脑子,不用耍心眼,他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别担心,我运气一向都不错,明日大军就要千万临江,我也要回苏州了,再见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将军饿了吗?我着人备些酒菜。」
曹礼现在哪有什么心情吃酒菜,他急的抓了抓本来就乱糟糟的头发:
「我这就去求见王爷,让他调我去苏州,我陪你解毒。」
他转身就要冲出去,宋玉澜连忙扯住他的衣角,曹礼一身的牛劲,衣摆一带宋玉澜险些从床榻上摔下来,他赶紧回手扶住那清瘦的身子,宋玉澜咳的有些厉害,掌下人的身子都在微微发颤:
「王爷,宋玉澜?你怎么样?我去叫大夫。」
「给我倒杯水,谁也别叫。」
曹礼在这里的消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曹礼用了所有的细心去照顾人,摸着水是温的才敢端给宋玉澜,看着他缓过了咳喘才惊觉自己后背都被冷汗浸湿,宋玉澜脸色煞白,眉眼却带着笑意,看着曹礼吓呆的样子还打趣戏言:
「又吓煞你也了?」
第72章
被放回来的宋鸣羽气的鼓鼓的回到了他哥的院子,正要往里进,竟然被墨砚给拦了下来:
「二少,王爷已经服药歇下了。」
这天色是不早了,宋鸣羽也不想扰了他哥好眠,算了,明天再说吧,他正要回去,路过窗下,隐约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他凑近听了一下,确实是说话的声音,他立刻回头:
「里面有人说话,谁在里面?是不是有人行刺我哥?」
他说着话冲着就要去推门,墨砚赶忙拦住,别人不了解他们府上的二少爷,他还能不了解吗?方才王爷遣散暗卫,连着摄政王都将门口的守卫撤走了就是怕曹将军的行踪暴露,这若是给他们二少爷看到了,难保不透露出去。
「二少爷您听错了,这夜深人静的哪有人说话啊,王爷服的药中有安眠的药剂,许是睡的沉了说梦话,您也累了,还是快回去休息吧。」
宋鸣羽盯着墨砚,这大半夜遮遮掩掩的,实在不像是他的平日做事儿的风格,这家伙八风不动却把他当傻子,刚才房里的声音肯定不是他哥的,一个念头忽然窜了上来,晚上?说话声?墨砚还拦着?不,不会他哥是在里面。。。
就他哥这几天病的起不来床的样子,万一马上风了怎么办?他看向墨砚,故意出声:
「那我就走了。」
墨砚松了口气,正躬身送他,却不想宋鸣羽杀了一个回马枪,这些日子在军中练出的一身结实的体格瞬间撞在了门上,连墨砚都没来得及拦,就见人已经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