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矜欢将写好的药方子递给她,“这也是避子汤的方子,日后可以给我熬制这个吗?”
于是换了个法子,“不如你同御医说说可好?这个方子仍然有避孕之效,但相对温和,你也看到了,我身子越发不好了,那种虎狼药,若再喝一段时日,我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
他突然想起了御医说的话,陆矜欢喝了这样久的避子药,恐有碍寿数和子嗣。
御医犹疑了一会儿,方告诉了他一句话。
“夫人万万不可,有事你直接吩咐辛鸢即可。”她猜测恐怕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否则也不会这般郑重了。
辛鸢接过来二话没说答应了,毕竟这事到了御医那里就是走了明路,这样陛下也不会怪罪她们。
陆矜欢本想继续说自己没事,可是她的身子却不由自主地颤了颤。
这个时间越接近京城,天气越冷,她被冻得鼻子通红,也没半点想要挪动的意思。
这可如何是好?
她自嘲道:“我并非要你违背陛下的命令,只是想换个更温和的方式。”
辛鸢不解又好奇,只是想要写首诗?
她也听闻这位夫人之前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只是因为这样?
“夫人这是要?”
陆矜欢当然知道这件事不太好办,她也不想为难辛鸢。
挥退了御医,萧奕祈心绪复杂地在他和陆矜欢的房门口来回踱步了一会儿才走了进去。
同聪明人说话便是这么快,不需要绕着弯子。
皇帝这两日很忙,依旧很难见着他。
陆矜欢连忙抓住他的手晃了晃,嘟着嘴不满道:“多日不见陛下了,陛下怎么一来就教训人啊!”
“你这是在恐惧什么?”
辛鸢惊得后退了好几步,因为她会功夫,速度极快地躲开了。
却见陆矜欢呆呆愣愣地坐在窗边发呆。
陆矜欢觉得好笑,抬眸看向他,“无碍的,陛下莫要担心。”
陆矜欢为自己悲哀地笑了笑,没承想她想活着竟然这么难,一剂方子就能让她腰想尽办法。
当然最要紧的是,如果这不是,那等着她的将会是无间地狱,陛下并不是一个温和的帝王,手段十分狠戾,她想想都觉得可怕。
她只是想到了马上要到京城,等着她的定然又是一番不知道如何的腥风血雨。
他本想关切一二,但心已经习惯了冷硬,说出来的话还是伤人。
陆矜欢当然知道皇帝的意思,她乖巧地点了点头。
陆矜欢知道皇帝不可能会同她一块进入京城的。
早前就说过她不会跟着他进宫,其实他的打算她也猜到了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