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酒精气息。
不戴口罩,来迟了,温栀看看前排司机又看沈明恒。
“我以为你不会来。”温栀收敛了尖锐,换了个语调。这句话意义就不一样了,不是单纯指责,是她带着期待,期待落空。
今天沈明恒没耽误她事,她不会找沈明恒麻烦,但她不喜欢被忽视,她需要让沈明恒明白,她温栀是世界第一重要。
沈明恒解开潮湿袖扣,把衬衣袖子挽起,吩咐司机开车。
沈明恒居然没接招。
温栀有些不爽。
沈明恒又用干纸巾擦手,把纸巾整齐放好。看向温栀,温栀坐姿端正,漂亮大眼睛里有明显委屈。
“今晚免费。”沈明恒嗓音低沉,“可以吗?”
免费,可以。
温栀思考着怎么获得更多好处,侧了下身。她裙子前面平平无奇,侧身镂空后背便露了出来。肌肤白皙,脊背轮骨锋窄薄,缓缓落入深紫色裙子深处。
沈明恒抽出后排羊毛毯子打开递给温栀,“披上。”
温栀不解:“我不冷,不用。”
大夏天为什么要披毛毯?
“温度调低十度。”沈明恒吩咐司机,面向温栀,“等会儿你就冷了。”
温栀:“……”
沈明恒迎着温栀目光,拿起座位另一侧黑色袋子递了过来,“去拿手表,那条路非常堵,我并不是故意迟到。”
“什么手表?”温栀看着沈明恒手指,他居然会解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要那款。”沈明恒把袋子放到温栀腿上,坐回去扣上安全带。
温栀要什么了?
温栀顶着满头问号打开了手提袋,里面有两个盒子。温栀拿出最上面盒子,里面是昨天沈明恒戴那款斯利姆手表。
沈明恒买下来了?
“你又租下来了?”温栀问。
“买。”沈明恒抽出一瓶水,打开喝了一口,喉结滑动,“卖了一幅画。”
“你画——很值钱?”
“还行。”沈明恒修长清瘦手贴着清冷水瓶,语调依旧是有点凉沉,“物以稀为贵。”
是这样吗?
“送我?”温栀握着手表,这款手表她研究过,这是正品。
“嗯。”沈明恒手肘随意撑在座椅扶手上,手上握着水,目视前方。
真送她?
他们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