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祁归被笼罩在宁王的影子里,不由愣了愣。
原来她前世的未婚夫俊逸至此……
宁王停在沐祁归身前一丈,“你想见勇宣侯独子?”
“没有!”
沐祁归矢口否认。
宁王以玉扇抵住下颌,低低笑道:“心虚什么?”
沐祁归茫然抬首,“啊?”
对啊!心虚什么!
她迎上宁王的目光,稳住心神道:“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宁王黑瞳若渊,深不见底,引人步步沦陷。
“懂棋吗?”
“不大懂。”
“爱喝茶吗?”
“更爱喝酒……”
沐祁归后知后觉地抿住唇。
宁王竟能让她有问必复,难不成……是妖术?
她都能读人心,还不许宁王会妖术吗?
宁王挑挑眉梢,“来人。”
须臾,有侍女过来收走棋盘。
暖炉温酒,蒸腾起氤氲醉香,让周身疏冷的宁王沾染上点点凡尘气。
沐祁归不是忸怩之人,见状应势与宁王相对而坐。
她贸然闯入院子已是失礼,总不好再拒绝人家的好意。
宁王捏着白玉杯盏,指尖凝霜积雪不输颜色。
沐祁归凝眸视之,蠢蠢欲动。
既然想知道他是不是会妖术,不如摸一下?
前世沐祁归几番入宫,偏逢宁王出京,虽有皇帝赐婚,却也至死未能得见这位威名赫赫的摄政王。
今生注定要逃离朝堂,倒是走哪儿都能遇见,蹊跷得很。
月下对酌,沐祁归不知其味。
她心神飘忽,想得尽是如何寻机触碰宁王,探明他的心中所思,一解满腹疑团。
院内灯火摇曳,忽明忽暗。
沐祁归微微醺醉,伏在石案,辨不明是梦是真。
摄政王的眸底泛出细碎清寒,沐祁归痴痴对望,朱唇轻启,宛如呓语,“师父……”
她朦胧醉眼,顷刻被火光吞噬。
冬至日刺骨的寒风,绞着夏副
将温热的血,扑面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