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稀泥和惯了!
她这般想,也就这样说了,可这绝对不是严巧慧想听到的答案。
“黄阿姨,妇联不就是要给女同胞们做主的组织吗?如果出啥事都让人回娘家求助,还要妇联做什么?”
黄婉音被堵得够呛。
话是这样讲,可这小严语气也太冲了!
登时,她就垮了脸。
不咸不淡道:“巧慧啊,不是黄阿姨有意推诿,两口子打起架,你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你说贺家暨打你了,那你还手了吗?”
严巧慧脸色变了变,抿嘴,倔强地回看着黄婉音。
那就是互殴咯!
黄婉音心里就有数了。
“他打你,你打他,你们为啥打架啊?”
严巧慧别开脸,看着屋外开得如火如荼的鸡冠花,不欲详说。
黄婉音占了理就容易不饶人。
语气关切但又透着强势:“你既然找我拿主意,那究竟出了啥事你总要说明白,否则万一好心办坏事,对谁都不好,你说对不对?”
“他听人讲——”
严巧慧迟疑片刻,决定把贺家暨犯疑心病的事说出来。
可刚说几个字,眼角余光就瞥到桌上的信,信封上大喇喇的写着“虞翠翠(收)”
这几个字刺痛了她的眼。
“黄阿姨,你……”
黄婉音听话听半截,没懂严巧慧咋不继续说了,就见她目光落在茶几上。
她怔了怔,笑道:“收发室刚送来的,你也知道渝州是你秦叔叔的得意门生,所以这信就送到我们家了。”
“……对,章同志跟你们家关系好。”
想到章渝州一家调到京市后,不只是外人,连爸妈都忍不住用惋惜的目光看她。
他们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啥话都说尽了。
每每当大家用那种“她错过一万块”的眼神看她时,严巧慧就如芒刺背,满满的难受。
“黄阿姨,章同志的父亲,官儿真的很大吗?”
厂里的舆论传来传去,有说章渝州家世好的,也有说那是传言,不真实。
因研究所本质上不归厂里管,只是挂靠,因此工会这边不清楚那些研究员的背景。
严巧慧好奇,不过人家媳妇孩子早都有了,她着实找不到理由去打听。
况且,她也有自己的骄傲,章渝州没看上她,便是她从前有那么点意思,也早没了。
至少,在决定嫁给贺家暨时,她满心以为自己嫁给了爱情,以为未来的日子定会幸福快乐。
只是没想到,贺家暨就因为听说她和章渝州相看过便大发脾气,还动了手。
严巧慧震惊伤心后,也开始后悔。
忍不住想若是自己先遇到章渝州,在他和虞翠翠谈对象前就跟他相看,会不会结果就不一样?
章渝州对虞翠翠多好啊。
就算不刻意打听,也知道他对妻子体贴温柔,经常带着孩子到操场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