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茗之后就去做了?”
“嗯。”
“我那时有要搭理你的意思吗?”
言秋踹他一脚,而男人已经速速又贴实了,大蛇一样缠着,哪里踢得动。
他被踢还笑:“没有,但是我会缠着你,就该把基本的东西都准备好。”
“呵。”言秋把手里的东西搁到床头柜,转身一翻跨过他腰骑上去,她狠掐住男人坚硬的下颌,审问他,“为什么做这手术?不育主义,还是单纯想无套?”
喻霄被迫口齿不清,从牙缝挤出声音:“我的婚育由你做主,以我的身体素质,几年之内去复通,质量不会有影响。”
他被她掐得嘴巴微撅,鼻孔看人,如此死亡角度居然还是英俊。
问题他只答了一半。言秋要掰洋葱,不容他回避,故意扭胯往后结实地挪了一转。
喻霄顿时深叹,双目也被欲望浸透。
才多久?就又起来了。
言秋一边嫌弃,一边又无法自抑地虚荣心膨胀,对着他脸轻轻一扇,“都这样了,还不老实?”?言秋怎么觉得,还更明显了?
“是,”喻霄脸一偏,去舔她的虎口,冷酷而狂热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因为,我想就这样进去,我想知道里面的感觉,幻想了几千天,我他妈就想扎进你的肉里跟你长在一块儿。”
言秋扯唇一笑:“我还以为你刚才是因为没套。”
她听爽了,不掐他了,他嘴巴自由,说话放肆:“刚才急,没洗澡,对你不好。而且,想先让你爽一轮,还想尝尝你的味道……”
言秋捂他嘴,他翻身压过来。
他问言秋:“那个要求,你要不要改,或许你更想待会儿要求我停下?”
好像还挺绅士,但动作并非如此。
言秋哪受得了这种挑衅,从小就是斗,就是缠。
火上浇油。
逐渐熟悉身体的节奏后,他们更自由,时间线也在拉长,简直变成体能的比拚。
筋疲力尽亦是淋漓尽致。
他还要问:“现在身体厚度上去了,可能有些动作受限,但是,爆发力也上去了,是不是?”
“啊啊——”
言秋抓着他沉入世界深处。
这晚,他们有一些不着边际的对话。
神智松散,又去洗了个澡,回来还是思绪乱飘。言秋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只是大脑还在跳舞,睡不着。喻霄估计也是,抱着她时不时动几下,发出一些意义不明的叽里咕噜的声音。好像问了她疼不疼之类的话,她昏昏沉沉地嗯了几声。
当她凌乱的思绪聚焦,她发现自己在想那部电影《两小无猜》。以前看的时候,觉得莫名其妙,到现在竟然新芽破土般理解了。当他们大汗淋漓肢体胶着,她愿意与身旁的男人一起被水泥浇筑,愿意时间把他们一起凝固。这是超出她以往所有经验的情感体验,原来向爱人身体的极度探索,思维竟会冲破界限,遇到更大的宇宙。
言秋问喻霄:“你在想什么?”
他说:“不知道。”
“嗯?”
“以前没想过这个,但刚刚我突然觉得……”
他语速缓慢,在尝试解码自己的感受。
言秋不自觉转头看他,他也恰好看过来,眼神里,一切特质都暂时消失,只让人觉得静和深远。
喻霄说:“以后我得和你死在一起。”
言秋感觉自己又经历了一次高潮。
天啊。
他们甚至能在宇宙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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