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把手还直。
这人还是能忍,她略输一筹了。
玩着玩着,不记得要认真洗澡了,他在她手里来来往往。
水滴打在他身上,一边冲洗一边给他镀了层透亮的膜,一切更清晰地呈现。
言秋见到人鱼线如悬崖临海。如果真有美人鱼,他们在大海畅游时也该是如此律动,才能称美。
她看得入迷。
喻霄见她那样也挺受不了,一把捞她过来。
言秋整个被他身体包裹住,有种归巢的感觉,她忍不住想,大只的男人真好抱。抬头想看看他,便见他绯红的唇难以自抑地张开,肉感的下唇被浸润得如同晶莹的樱桃果肉,有透明的水珠从那里滑落。她着魔地凑上去接。
男人一声低吼,低头叼住她的嘴。
这澡两人最后乱洗了一通,擦干后又急吼吼跑床上去了。
刚才喻霄光顾着给言秋吹头,自己头发现在还有点潮,这让他的发色看起来是更深的黑,连同眉毛也更浓似墨羽……皮肤也更白,嘴唇也更红,像个艳鬼缠着她寻欢。
言秋嗓子干得冒烟,怎么觉得这会儿比前面那么多年没有一丁点消息的时候还想他。
……都多久了,他还是那个状态,在外面隔靴搔痒。
喻霄在找角度,尺寸差形成限制,又怕让她不适,有些束手束脚。
言秋干脆手伸过去,抓着他的手。
他不看那里了,只专注看她的眼睛、她的神态,也让她看清楚他。
言秋一边有些急躁,一边又感到心在软化。这人怎么这样啊,眼湿漉漉的,温顺得像只小动物,让她想容纳他的所有。
两人都发出沉沉的叹息。
他们终于是一体的了。
没有言秋的日子,对喻霄来说是三千个日夜的荒漠,他捱过了三千个日夜,才找到了令他濒死的干涸的解药。
那是一汪泉眼。他摸索着,愈渐挖掘到丰沛之处,凿一下,便有甘甜的泉水汩汩流出。他渴太久了,尝到便贪婪,只想要更多,为此,不惜奉上一切,表白他的喜爱,袒露他的渴求,奋力而膜拜地,深深地凿取。
……言秋觉得自己是一条脱水的鱼,被他打捞起来,痛又惊慌,只知道仰头大口呼吸。他给她渡气,掏出胸腔的氧气与她共享。
她便忘了疼痛,发现新世界的乐趣。
气尽的瞬间,他们将对方吻到灵魂也抽离。
有时喻霄以为是自己在占有她,可她予以的感受更像螺旋一般扎实地钻进他心里。
方寸之间的动弹都惊心动魄。
言秋身上汗津津的,分不清是谁流的,一向自信自己身体素质挺好,现在却是累得不行,腿滑下来几次,抬不起来了,全靠他托着。
心也跳到喉咙,言秋真想叫他慢点,好容易用手擦掉眼睫上的汗滴,睁眼看清他了,才知他迷离到似没了神智。好像尖细物体刺进心脏的刺痒,言秋瞬间痒到受不了。
最忘乎所以的时候,她似哭似笑,有着极致矛盾的美丽。
他为她此刻的靡艳所吸食,灵魂排山倒海,向她俯首称臣。
小地铺还没来得及打理,卧室的床也一塌糊涂了。
言秋顾不来,闭眼扒着枕头休息,脑子又空又乱。
半晌,脑子里跳出个声音质问她,是不是太恋爱脑了?
于是她用恢复一点力气的手肘捅了捅扒在她背后的男人,说:“喂,你没戴I套。”
其实刚才也闪过这个问题,但是太想了,忍不住,等不了,不想打断。所以她自己也有责任,但是首先要怪他。
肘击也击不开,饱餐的男人像块超大型牛皮糖,懒懒散散地笑:“刚才怎么没想着问传说中的报告是怎么回事呢?”
“嗯?”言秋半眯着眼动脑,回忆裴樱是怎么说的,自己消化了一下,想出了个所以然:“所以,你是做了结扎。”
“聪明。”喻霄亲了亲言秋耳垂,狠心把自己从她背后扯开,快步去隔壁书房他的行李包找出了一叠报告拿来给她看。
不止有手术报告和jing液分析报告,还有男性性病的检查报告,整一全套。他有诚意,言秋也认真翻看了每一页,最后目光停在手术日期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