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的温度火热。
一阵晕眩,言秋感到有什么东西从她身体里被吸了出来,她手勾不住,脱力地躺下,从她喉咙豁出一阵颤悠悠的低吟。
喻霄胸口一麻,也跟着坠下来。他侧了身,没正正压下来,翻了半面,手脚夹着言秋,脚踝一勾把她那边小腿给缠住,托着她腿的手仍放在那,让她的重量压着。
言秋双手则随意地圈在男人横跨她半身的手臂上。
他们躺得像两株分不清彼此的藤蔓。字面意义上的纠缠。
缠到连同胸口的起伏频率都一致,久久缓不下来,接个吻好像参加了什么极限运动。
又或者,对方的身体本就是燃料,只要贴近摩擦,便要起火。
有一会儿没说话,喻霄鼻梁蹭蹭言秋脸颊,言秋还在长长地呼吸,没理他,望着天花板,在思忖着什么。
喻霄此刻觉得绞在他怀抱里的女人是个可怕的对手。过往他的每一位教练都评价过他忍耐力极强,但是现在这女人显然比他冷静。
她软热细腻的皮肤透着叫他难以清醒的气息,他的手生来就该抱她摸她,他的嘴一凑近就要吻她尝她。
他是个发情的痴汉,她却还无动于衷,目光静得像一潭深水。
甚至不看他。
浮躁心起。
她点的火,要把他烧死了,她自己还能独善其身。
这么不公平。
喻霄倏地收回了手,正身坐起来。
“嗯?”
她终于肯看他。
男人赌气的唇抿紧,不多时,吐出俩字:“晚安。”
“?”
大概是要佐证他的收放自如隐忍得体,他把侧脸线条绷得像钢刀。言秋没说话,他就起身。
言秋唰地抓住他手腕,给他拉回来。
那么结实的块头,被这么纤瘦的女人随手一拉,竟能整个人倒下,还滚了小半圈,有心还是无意地,又压回言秋身上了。
“让你走了吗?”她的目光冷冷。
但她发汗的手抓他抓得那么紧,指甲都要陷进他的皮肉里。
喻霄刚才紧闭的嘴唇不觉张开,呼吸又复长而深。
“不许走。”言秋又说,声音里有了细微的颤抖。
“不走,那要怎样?”为了还能说出这句话,喻霄浑身像拉满的弓弦。
言秋狠狠看进他的眼睛:“还记得吧,我存了个要求在你这。现在拿出来满足我。”
喻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她殷红的唇上,那里张张合合,喻霄觉着自己要被吸了进去。
她一字一字说得再清楚不过:“我要求你,跟我做I爱。”
说着,言秋放开了抓着他的手,沿着他的腰腹一路摸下去。
无论面上多么强壮镇定,手还是止不住地抖。
激动、紧张或是害怕。
她盯紧喻霄紧绷的脸,见他额角冒出津津的汗,知他比自己轻松不到哪里去,因此更咬牙逼自己一鼓作气,丝毫没有停顿,颇有过时不候的破釜沉舟之气——
这时,身前那个好像一直面无表情的男人赫然抬眸,锋利而深邃的双眼如鹰爪攫住她。
言秋感到脑子一凉再一热,闪电般抽出了手。
Fakenews!
谁说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