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爱时他留下的痕迹一样都消除。
谢殒看着那些痕迹,手在上面轻轻触碰,眼是难以言喻的情绪。
芙嫣这时翻了身,直接翻进了他怀,他像是凡世间洞房花烛的毛头小一样,哪怕已经不是一次,还是这主动投入的怀抱而战栗紧张。
他有些高兴,刚想勾起嘴角,就听芙嫣含含糊糊地说了什么。
他都不用凑近,就能辨别清楚说了什么。
“佛……”
不是他。
谢殒整僵住,怔在那,久久不能回神。
其实他身上看似有多光环,天下无敌,可以任何人踩在脚下,但真正想要的东西有一样到了。
曾经他但求一死,却怎么都死不掉。
现在他想要的心,可付出一切都求不。
哪怕他已卑微至此,放下所有尊严,迷迷糊糊念出的,梦中闪烁的,代表着感情的存在,依然是别人。
在他怀,甚至可能在他亲密的时候,想的或许都是那人。
他不知道他算什么。
可能他在别人眼,甚至还是破坏他的三者。
谢殒紧紧闭上了眼。
他告诉自己有关系。
了一死,那么漫长的时光他也都熬过了,如今了求,多少无底线的事他都做。
半夜时分,谢殒在屋室点亮明珠。
芙嫣慢慢醒,望着屋顶了会呆才看过。
他盘膝在蒲团上,墨用玉簪轻绾,单薄的白衫系腰封,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
他手握了一卷玉简,从这可以看到上面一些内容,字迹也是他的,自内容判断,应该是修炼的心法。
“醒了。”
他转过头,这样的情境下,一点都看不出他意乱情迷时的放纵,他现在真的端庄清正极了,像天下最正人君的存在,就仿佛之前迷乱癫狂的那只是离谱的幻象。
芙嫣慢慢起身,身上衣服换过,一件白色昙花女衫裙。
“你之前的衣服破了。”他慢慢道,“我便自作主张替你换了照夜宫的弟服。”
……这事儿记。
何止这件事,任何事都记清楚。
还不准他出。他后面出了,还说“必须惩罚你”。
啊,说句心话,那真是挺美好的回忆,现在想起还有点心绪滚烫。
是真的喜欢他的身体,那种如良田被水灌溉的感觉,让久都不需要受火焰的煎熬。
芙嫣脸颊莫名有些热,匆忙点了一下头说:“那是给我的?”
转移话题的痕迹有点明显,谢殒也说什么,直接玉简递过去。
“这是我以你的灵根,根据你之前的修炼速度,你所写的心法。”
……量身定做的吗,由凝冰君量身定做修习心法,是不是该感到受宠若惊?
但现实是平静地接受了,拿过一边看,一边问了一问题。
“魔界那些魔族,即便是魔帝穹镜,现如今也不是君上的对手了吧。”
谢殒有否认。
芙嫣握紧玉简接着说:“那君上何不直接去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