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绎并非故意冒犯,只是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宁绎一向是上跪天,下跪地,在人世跪的是父母,难道太子这番样子,是想要宁绎叫声“爹”来听听。“宁绎故意说道,看着言秩也不过四十出头的样子,应当还是收不下他这样大的儿子。
果然,言秩一听,颇有些恼怒道:“果然是油嘴滑舌,如今成来我辰军的战俘,还如此嚣张。”
“宁绎可不是吕军师所俘。而是宁绎自愿为了我的部下们而受缚。所以这俘虏二字,宁绎也只能占到一个字而已。”宁绎却是浅浅笑道。
“嗯?”言秩看向吕天琛道:“吕军师,这是怎么回事呢?为了他,难道你未将天军赶尽杀绝?”
吕天琛闻言,颇有些诚惶诚恐道:“太子,您有所不知。这乃是微臣的计谋,这盛朝的小兵小将,我辰军何时会成为我辰军的阻挡。而此人乃是傅珩手下的智囊团,若是没有了他,傅珩也就不堪一击了。”
“这人的确有如此之重?”言秩虽有些疑惑,却似乎不再追究下去了一般道:“那你打算怎样处置他,杀了?”
“既然他对傅珩如此有用,傅珩必定会有其他动作,不妨先留下他的性命。”吕天琛说道。
言秩看了看宁绎,嘲讽地一笑后,挥挥手道:“就听你的处置吧。”
随后,宁绎被侍卫带出营帐,脸上却是挂上几分轻蔑的笑意:此人无勇无谋,既多疑又没有自己的主见。如此怎堪大任,这辰军败仗才是指日可待
只是,他此刻应该关心的不是自己吗?身陷敌营,还被喂食了“软筋散”,如今武功被压制,形同常人。她此刻才是值得担心呀
宁绎叹了一口气,想不到她也会沦落到今日。
“进去。”
一声斥责,宁绎被推入牢房中,看着只有干瘪稻草的一间屋子,老鼠却是首先来同她打了一个招呼。
、抬眼看了看四周,宁绎寻了一个较为安稳的地方,坐下后,细细沉思。
而颇有变数的函谷关一战,声名鹊起的宁绎被俘,却是迅速传遍大江南北。
未名谷内,雪纷纷扬扬地下着,而亦如这雪色一般,整个房间更多几分沉重与肃穆。
聂少然站在门口,神色也比以往更为严肃与寒冷,而谷中见此情景的人也都明白,这意味着必定是有大事发生。
屋子中谷主卫央居于其上,五大长老也聚在了一起,而卫玠更是比以往更加难以掩饰眉间的焦急与担忧之色。
“事情到了如此地步,只怕我们是不能再消极放任了。”五大长老虽然都是以长老之名在未名谷颇受尊重,然而实际却也是有着高低之分,而此刻开口的便是五大长老之首聂慎,而与他相平的乃是长老岳承言,其次便是苏昀卿、段禅与秦允。
“聂长老说得对,长瑜姑娘如今是身在险境,也是到了我锦城出手的时候了。”岳承言也颇为赞同聂慎都话,看向卫央,眼中似乎有着深思之后的一股锐利道:“何况,我们也该让她慢慢接受锦城与未名谷的存在了,毕竟····”
岳承言微顿了顿,又看了看卫玠,却是仍旧有几分深思一般未曾将话说完。
而卫央也明白岳承言与聂慎的担忧,微微地低了低头,他的私心其实是她永远都不要来未名谷。可是如今,或许对于她来说,未名谷会成为一个避身之所也说不定。纵然他从来不希望她担起那份沉重的责任,可是。想到这卫央看了看卫玠,又隐隐因为自己的自私而歉疚。
“谨,你怎么看?”卫央叫着卫玠的字,问道,他更希望听到他的意见。
卫玠看了看五大长老,并最终看向卫央。他一向是最明白卫央心思的人,也明白他们如果这次出手,她便是要不可避免地背负起一些东西,可是如今她身陷险境,到底是没有什么比得过她的安危。
何况,若是她愿意,他又有什么不能替她做的呢?毕竟这十几年,他也在慢慢习惯着。
“谨以为,两位长老的话的确有道理。”卫玠拱了拱手,缓缓道。
卫央看着慢慢低下头的卫玠,都是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那这件事情,你们觉得应该怎么办?”卫央开口道。
聂慎看了看其他几人,大家到时难得沉默下来。的确这人虽然是要救,可是如何能够从百万雄兵的言秩手中救出她倒是的确要几分思量。
“此事,不妨就让我去。”比起卫玠的迫切,一直沉默的苏昀卿却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