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了桌子上一瓶度数更高的酒,咕咚咕咚倒满,带着报复的心理塞给邢曜,“你喝这个。”
郁觅倒不害怕邢曜翻脸,反正是他自己巴巴地贴上来要陪酒,喝不起就滚。
邢曜看出来他的那些小心思,非但没有觉得气恼,反而爽快地接过仰头喝光,面色不改,轻轻松松像喝水。
对于他们这种经常喝酒的人而言,一杯烈酒算不了什么。
“我喝完了,到你了,郁少。”
郁觅顿了两秒,也仰头把杯子里的酒喝光。
他有段时间没有碰酒,又是空腹,难受得皱了下眉头,但对上邢曜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强烈的好胜心再度被激起。
不多会儿,桌面上就全是空酒瓶了。
郁觅难受得缩成一团,身上那股难以接近的气势消融,鼻尖和眼尾漫上红意,唇上还带着一层薄薄水光。
他醉的厉害,就连邢曜不怀好意地靠近都没有发现。
“郁少。”
邢曜的声音有点哑,但比起已经醉醺醺的郁觅而言,他整体还是清醒的。
具有侵略性的视线落在他微湿的眼睫,高挺的鼻梁,红润的唇,被层层包裹的小少爷本质上内心脆弱又敏感,邢曜心想让着他也没事。
大概是他也有些醉了,甚至觉得郁觅就算有那方面的偏好,他跟着玩一玩也行,就当情趣了。
邢曜伸手,替他把汗湿在脸颊的碎发撩到耳后,盯着那亮晶晶的耳钉看了两秒,低声缓缓道:“郁少,我带你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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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下课后没有逗留,也没有去图书馆,而是买了菜,径直回家。
他的脚步很快,只为了快点见到他心里的人。
他打开家门,里面空空荡荡。
江辰愣了下,房间面积不大一眼就能看完,看到消失的鞋子,大概是郁觅出去玩了。
郁觅虽然暂住在这,但去哪里是他的自由,也没有义务向他报备行踪。
江辰坐在椅子上,视线不自觉地挪到床上,之前每天他回来都会看到郁觅靠着床头玩手机,见他回来会掀起薄薄地眼皮,说一声,“回来了啊。”
在独属于他的角落,永远有人等待他的回来。
江辰生来就是一个孤僻的人,他不懂什么叫作孤独,相反很享受一个人的独处,他可以把所有的时间花在自己的身上。
但是此刻,他忽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在郁觅来之前,他并不是每天都做饭,更多的是坐在电脑前面,从天亮到天黑,被黑暗笼罩包围。
江辰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过去。
消息石沉大海。
一点烦躁爬上他的心头,无法挥去,他转过头盯着家门口,像是一只等待主人回家的可怜小狗。
当天色渐暗,江辰的身影隐没在黑暗
()中(),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终于亮了下?[((),将他的心神全部拢了回来。
郁觅:过来。
听到召唤的江辰连忙拿上手机,快步出了门。
熟悉的会所地址,上次去还是被几个人压着去,跪在包厢,然而江辰却没有丝毫的犹豫,下了车直奔郁觅给他的地址。
打开门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味,以及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的郁觅,皱着眉头,看起来难受极了。
而他身边坐着的邢曜靠得极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