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真好!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次是真的切身感受到了。
一旁张叔夜也笑:“宗老非常人也!佩服佩服!”
苏武连忙也来说:“此战若胜,老相公可记头功!”
宗泽摆手说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自当勤勉!更何况是子卿之事托付,岂能得过且过?自是当绞尽脑汁,鞠躬尽瘁。”
“拜谢老相公。”苏武拱手一礼,又说:“但,下次还是不能如此以身犯险,万万不可。”
宗泽嘿嘿笑着:“打赢战事就行,老夫这一把老骨头了,死在哪里不是死?死得其所有何不可。”
这话……
“别总是死不死的,长命百岁!”苏武来说。
宗泽却又收了笑容:“说正事说正事……”
苏武点头,又问张叔夜去:“张相公操船之人……”
“也已备妥,你头前招揽了一些建康水军的残兵,我又派人往各地去招揽了一些渔夫船工,操船之人足够用,但是……我也想来,其实兴许不乏贼寇之奸细,这事,我也没想出什么对策来……”
张叔夜皱眉来说。
苏武想了想,只答:“无妨,些许奸细,影响不得大局,船上自有军汉看管做事,泄露一些消息什么的,也是无碍,泄露一些消息也好,如此,宗相公的计策更好实行。”
张叔夜眉头舒展不少,便也问苏武:“子卿,那6路后寨之兵马,可堪用?”
这事,苏武自己也是稍稍有些担忧,但也来说:“秦明索张清,三人皆是猛将,我留有一千精锐在其中,还有我麾下谋士许贯忠在那里,我也交代了许多对应之策,当是无碍。”
“这就好!”张叔夜点头,也放心不少。
“倒是还有一事,要与两位相公商议。”苏武有私事了,这件私事,必须与二人通气,得说好,不然来日怕是大麻烦。
“你说……”张叔夜抬手。“二位相公有知,此番定是要尽剿贼寇,但贼寇之中……有些人,怎么说呢,有些人当真有技艺在身,我想在其中留得一些人来听用,便是此事。”
苏武尽量把话语说得委婉,把事情说小一点。
张叔夜与宗泽对视一眼,两人都没有立马答话。
苏武再说:“就好比那贼寇里的一彪水军,上次大败高太尉,着实不是寻常,即便是而今再来应对,也是麻烦得紧,也要宗老相公绞尽脑汁去想应对之策,这些人水上技艺非凡,若是招来听用,来日有效力之处,那当真是再好不过。”
就看两人频频对视,苏武也有些许担忧,怕张叔夜过于刚正,不允此事,毕竟真说起来,也涉及徇私枉法……
但若是苏武此时不说,来日被张叔夜自己现了,那才麻烦,那就真成了徇私枉法。怕是到时候,这点交情都要没了。
君子有君子的好,君子也有君子的麻烦。
“二位相公……”苏武如此一语。
张叔夜叹一口气去,点点头:“我知你意,但国法不可不敬,罪大恶极之辈,岂能因为技艺脱罪而去?”
苏武心中已然有些失望了,只想着是不是另寻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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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张叔夜又说:“若不是那罪大恶极之辈,不是那等奸淫掳掠杀人无数之徒,充军本就是重刑,便把这些人抓到济州府衙来,只管审了判了,判个东平府充军,也是办法……”
这话一听,苏武还能说什么呢?只管起身一礼:“拜谢张相公!”
“罢罢罢,我这可不是徇私枉法!真是那奸淫掳掠杀人无数之辈,自不可饶。”张叔夜如此一语。
“那是那是!”苏武连连点头。
这君子,有时候也不是那么麻烦,好得不能再好了,不仅答应了事情,还给苏武出谋划策解决问题。
这么一来,许多人都见得光了,也不用藏着掖着了,只管都拉到济州府衙来判就是,都判个东平府充军,连那花荣都可以拉来判一回,判完还自在了。
真是给苏武开了个大思路,要不说人还是要有见识有经验呢?
有时候就不是聪明与否的问题,就是这份见识与经验解决问题。
至于呼延灼,其实还简单许多,没有了高俅,枢密院童相公一纸公文,稍稍打个板子,比如降级处理,就降到苏武麾下来,也光明正大了,只待军功再升,岂能不是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