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苏武的定计,箭矢再如何大力,也难以入水,这巨石虽然入水之后也没有多大威力,但毕竟重量在那里,总有效果,乃至激起波浪,也能让水下之人来去不稳。
楼船船头,已然有人取来长长的木杆,左右去拨开堵路的船只,船只上也还有大火,想着用火来烧官军楼船,自是撑开去就是。
船头前箭矢也在不断去放,楼船当面,已然没有贼人敢轻易暴露身形。
楼船继续在走,一直在走。
阮小二技艺着实了得,终于在水下凿卷一块铁皮,已然看到木头了,却是陡然现,头顶船只忽然快了几分,连忙奋力踩水去追,便是要追到刚才之处。
却是船只越来越快,阮小二心中立马泄气,便知头顶大船驶出了水汊,要去宽阔之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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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二连忙去拉头前的阮小七,用手势比了比,走,得走了!
如今已然气力使去了大半,若是真跟着到了宽阔之处,只怕再想藏身而逃就难了,到时候不免就要换气露面,官军小船左右散开来,岂能看不到?得走了。
哪里知道,阮小七还不愿,指了指自己头顶,已然也是凿破了铁皮,看到了木头,舍不得就此退去。
却是阮小二伸手就去拽,一把拽住阮小七,便是身形一顿,那船底已然远去好几步,再顿一顿,船底又去好几步。
只待船底远远行去,两人才敢稍稍露出水面换气,已然也是憋气憋到极限了。
那阮小七还来一问:“哥哥,我已然就要凿开了,你怎不等等再拉我?”
阮小二无奈来答:“你自是本事大,但凿开一处有何用?”
阮小七微微一想,便也是,兄弟们都不曾凿开,他一人凿开一处,没有意义,船内之人,说堵就堵住了。
唯有到处漏水,才能沉船,一处小漏,不是大碍。
阮小七转头问:“哥哥,这可怎么办?官军船只已然全力往水寨去了。”
“还能怎么办?赶紧寻船去,往山寨去援你五哥!”阮小二如此说着,立马潜下,当去寻船快归了,阮小五守在水寨。
水寨,便是梁山岸滩靠近水边的大寨,官军登6之后,水寨当其冲。
破得水寨,官军便可直冲入山寨,再也无有阻挡。
宋江倒也不是没想过要把整个梁山都用高墙围起来,便是岸滩这边,也都建起高墙。
只奈何……工程量太大,无异于建造一座不小的城池,实在难以做到。
不仅需要无数的建材,也需要大量的人手,这些都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时间,若是再等得两三年,兴许这件事还真能做成。
回过来想,若真是岸滩已然被占去,即便建了这么一座城池,意义也不大了,梁山高处之上,连水源都没有了,困在孤山之上,要不得几日,死期也就到了。
所以,守山,就要守水寨。
阮小二阮小七,此时挡不住官军去路,那就只有一心回去守那水寨了。
混江龙李俊,自还在后,不知头前生了什么,只看得官军之船都往那宽阔处驶去,便是又急又骂:“阮家兄弟这是干什么吃的?怎的放了官船出得水汊?”
“李头领,怎么办?”身旁问话的,是出洞蛟童威。
怎么办?
李俊往前去看,只看那官船越行越快,还能怎么办?便是大喊:“快,回水寨去守。”
水寨有两座,梁山下岸滩边,左右各一座,互成犄角之势,左边是阮氏兄弟,右边自就是李俊与童威童猛。
官兵已然过了水汊去,李俊更是亲自去摇橹,摇得飞快,便是怕那官军船只先到,怕那童猛一个人守不住右边水寨。
只待李俊奋力摇橹,靠水寨而去,就看那官军船只,忽然慢慢都在停了,就停在岸滩一二里之外。
山后,宋江只听得官船就要登6,连忙惊慌而来,当真看到了官船在远处,入得李俊右寨而来,便是喝问:“何以未把官船堵住?”
李俊委屈不已,只答:“哥哥,官船未走我这边,走的是北边,我自连忙去追去帮,哪里知道,阮家兄弟忽然就放官船过去了。”
一旁吴用听来,便是面色一黑,连忙解释:“哥哥,阮家兄弟必不会轻易放官船过来。”
宋江大怒,抬手指向水面:“那他们是怎么过来的?”
吴用一时无言,其实也没想明白。
却见宋江脚步就起,往那左寨而去,恨恨在说:“便是当真吃里扒外,当场擒拿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