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门外,时迁来了,飞快奔进来,却是左右一看,并不开口,只是等候。
苏武大手一挥:“只管说来……”
时迁点头,再看了看另外两人,又看了一眼苏武,见苏武再点头。
时迁才开口:“禀将军,梁山之人动了,皆从后山出寨,源源不断在出,却是分了好几路去,有四路往东,一路往北……”
苏武眉头一皱:“拢共有多少人手?各路人马多少?”
时迁立刻就答:“拢共怕是有三万余人,其中北去一万,东边四路,各有五六千左右。”
苏武立马就知,这是四处开打,便就是仗着人多势众,甚至已然出了苏武头前的预料。
北去一万,这一支人数最多,当是直往曾头市去,因为曾头市本就不弱,还比莱州登州之地要强不少,乃至曾头市比起莱州登州,也要富庶。
那其他四路往东,十有八九,就是莱州登州,密州潍州,如此半岛四州。
何以梁山此番如此一把梭哈?
苏武一拍脑门,对啊,反正他苏武肯定要去坏事,苏武麾下人马不多,只管坏得一路也好,坏得两路也罢,与其慢慢来,何必一次性把能打的目标都打一遍?
何必还分什么前后,再分什么两次三次?
就是要让他苏武来个疲于奔命,四处难顾,便是乱中取胜,破得一个州府就赚,破得两个州府,那就多赚一个,破得三处,那就是大赚特赚。
至于死伤之事,宋江吴用已然如此豁出去了,还在乎几千人死伤?
梁山何曾缺人?缺的就是钱粮物资。
如此一番,若是还让苏武获罪被贬,岂不更是“曲线救国”之良策?这便是战场上不必打赢苏武,政治上把苏武打趴下,也是一样。
此时,苏武再想通几番,便是知道头前,自己还是少想了一些,宋江吴用之辈,竟还能出预料之外。
就听时迁还来说:“将军,贼人此番大大不同,并不翻山越岭昼伏夜出,皆是直接在官道上狂奔不止。”
苏武心中镇定几番,已然开口:“快,派快马,带信去青州秦总管,若是贼人来打青州,便让他们闭门不出,不必求战,若是贼人不打青州,便教他起兵去潍州与莱州之地,定要全力去救。”
说着话语,苏武已然坐在案前,奋笔疾书,一封书信,言简意赅,交给时迁去办,也要先往程万里那里盖个大印。
此番定要靠秦明一会,旁人靠不住,秦明一定靠得住,他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只管是京东两路安抚招讨使之命,哪怕慕容彦达心中有什么想法,也拦不住秦明执意要出兵。便是苏武又大呼:“李成,击鼓击鼓,开拔开拔!先就近往兖州、忻州、密州方向去。”
李成进门拱手,话语也无,转身就去办事。
随后,苏武又转了笑脸:“许先生,此番,说来就来,同去见识见识?”
许贯忠点了:“同去就是。”
苏武陡然又问:“许先生就不怕我此番出征,战阵是一败涂地,生死难料?”
许贯忠哈哈笑来:“若是如此,在下岂能还跟着去?将军这个好友,又能交?”
还别说,许贯忠还真有东西,就是在军营里逛逛,与苏武随意攀谈一二,便真的相信此去不会有安全问题。
苏武闻言就笑:“许先生当真见多识广,更有识人之明。”
卢俊义莫名也来一语:“兄弟,此番我也同去。”
“兄长也要见识见识?”苏武笑问。
卢俊义嘿嘿一笑:“这不,我向来喜欢凑热闹,江湖热闹凑得太多了,倒是乏味,上阵打仗,岂能不也见识见识?放心,大名府那边我都交代清楚了,误不了兄弟的那些买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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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苏武抬手一挥,三人立马出门,只管马匹牵来,前军列队先走,物资之类,辅兵在后慢慢来运,已然准备多日,当真说走就走。
只待大军行起来了,卢俊义前后去看,便是一语惊叹:“兄弟竟是又多了这么多马来。”
“六千之数。”苏武并不遮掩。
“真是难以想象啊,昔日里,初见兄弟,便是五百匹马都让兄弟为难不已,而今,短短时日,竟是有了六千之多,兄弟成事,着实非旁人可比。”
卢俊义惊叹着,不仅惊叹苏武的六千匹马,也惊叹苏武如今的家底深厚,那些物资,铁甲,兵器……
若是不如此靡费治军,苏武岂能不也是富人家,这份身家也来得太快了。
“其中,不也多有兄长之帮衬?”苏武说得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