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跑得再快,终究有那长刀追来,干净利落,一刀一个。
还有那苏武呼喊:“清点人数,每个人都再补致命几刀,把太尉再带回来叙叙旧。”
说着,苏武再次坐回篝火之旁。
不得片刻,太尉回来了,珠圆玉润的脸上,只有惨白与惊慌。“太尉,再坐!”苏武比手作请,还有话语:“刚才叙旧怎么突然就不愿了呢?旧人还未相识呢,太尉再看看,看清楚,识得不识得?”
高俅还当真去看,仔细看,看那回来站在他身边的疤脸汉子,摇摇头:“当真不识得,若是寻仇,定是寻错人了。我乃殿前司太尉,日日随着天子走动,尔等若是求个前程,再好说不过,苏将军,是不是童枢密派你来的?他那人最不可信,只管教我回了京,立马把你调入京畿禁军,不……你就是捧日军指挥使,如何?”
高俅,回来了,昔日那个泼皮高俅,回来了,求生技能还在。
却是苏武笑了笑:“你若不识得我这兄弟,那咱们就谈不下去了。”
高俅又看,有些急了,只管一问:“他他……他到底是谁啊?我真不识得,苏将军,你所求何事,只管说来就是!”
苏武与那疤脸汉子稍稍点了点头。
那汉子立马满脸暴怒,一把揪住高俅的衣领,把高俅直接揪了起来,脸贴脸去,便是咬牙切齿开口:“老贼,你不识得我来,我却日日记得你,我乃林冲,你可还想得起来?”
“林冲?”高俅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面,面色已然揪在一处,只管来说:“不可能不可能,你万万不可能是林冲!”
“我,就是林冲,老贼,你可想过会有今日?”林冲依旧咬牙切齿,杀人不难,便是杀人之前,这般血海深仇,当真不知如何能报?
便是林冲鼻孔之间,喘气连连,牙根之处,咬得吱吱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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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俅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双手放在胸前连连在摆,言语已然颤抖:“林冲,林冲林冲,昔日之事,都是我那义子所为啊,与我何干,我也是受得他蒙蔽啊,你只管放我去,我把他交给你处置就是!”
却是一个拿锤头的汉子也上前来:“高俅,你倒也知道怕了?今日上午,你欺压我父,还以为你如何了不得,却也不过是个草包货色,你比我父,差得十万里去,却也敢端坐庙堂,呸!”
说话之人,张伯奋。
苏武从篝火旁站起,拢来几根不远处的柴火,加在火中,说道:“杀了吧!”
“苏将军,苏将军,你乃至朝廷军将,岂能做下这般贼寇之事?万万不能造反谋逆啊,只待我回京了,苏将军,我回京一定重重提拔于你……”
高俅那双手对着苏武,连连在拱。
却是林冲揪着他衣领的手忽然一放,高俅竟然是直接就跪在当面。
苏武看去,便是心中觉得难受,有一种恶心,转身转头,便不多看,只稍稍挥手。
林冲拔出腰间短刀。
“饶命,饶命饶命!一个女子而已,林冲林冲,来日我给你寻十个八个,都比你那娘子漂亮十倍百倍!”
高俅急得连连在说。
“啊!”
林冲一刀扎去,扎在腰间。
“林冲,林冲,我乃殿前司太尉!”
高俅怒目而瞪,似还有殿前司白虎节堂的威势在。
“啊!”
林冲一刀再扎,扎在腹中。
“林冲,天子……天子啊!我与天子形同一人啊……天子待我……”
高俅连忙去捂自己的小腹,口中惊慌在喊。
却是又来一刀,还是小腹。
“林冲……饶我一命,便是荣华富…………富……”
还来一刀,在小腹之处,连连进出,不知是多少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