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四个字，沈归甯便感受到无形的压迫感将自己团团笼罩，出于本能地露怯。
她激动地喊沈归甯一起过来看，“我靠好帅！归甯你快看！小说里的霸总！”娄静姝睁大眼睛，“应该是鼎晟集团的高层吧，年轻有为啊！”
大厦外部做了一圈绿化栏，入口处有人脸识别系统，四位保安站岗。
公司门口，一辆黑色保姆车驶来，遮挡视线。
不好的人是她。
露比往她怀里拱了拱。
小家伙低低地叫唤一声：“嗷……”
“嗯。”
沈归甯点头，“那走吧。”
他绕到岛台，拿起倒扣的水杯，在净水机前接了杯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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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面还有一位穿粉色西装裙的女生，手里抱文件夹，面带微笑地说着什么。
沈归甯缄默。
沈归甯瞧着像那天在粤菜王府的那个女生。
镜头里突然出现一行身着正装的人，其中一位较年长，两鬓斑白，穿一身中山装，旁边站了一个年轻男人，黑色西装下身形挺拔，气质儒雅贵重。
“继续。”瞿宴辞就这么看着她，情绪难辨。
稀疏的雪花落在玻璃窗上，很快又消失不见。
瞿宴辞目光停在她脸上，“想说什么？”
近距离仰望，这座楼更加气派辉煌。
沈归甯穿好棉拖，脚步轻缓朝他走近，垂在身侧的指尖蜷起，“瞿先生，我有话想跟你说。”
瞿宴辞反问：“这个你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
穿过天桥，过两条马路，花二十分钟才到。
沈归甯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
娄静姝摆摆手，“没事，我就在护栏外看看，当做打卡了。”
一刹那，空气凝结住。
他面容沉静，视线锁住这张素净小巧的脸。
他站在那和人说话，身后跟了几个助理。
步行经过商业街，娄静姝望着远处高耸入云的大厦，心中一动，“鼎晟集团地标建筑，我还没近距离看过呢，归甯，我们过去拍张照吧。”
多少人挤破头都想进的地方，薪资待遇是公认的行业top，入职门槛极高，里面大部分都是留学海归，精英人士。
瞿宴辞克制眼底的冷意，放下水杯，三两步逼近，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是不是生什么事了？或者你对我有什么不满？”
瞿宴辞随手放下外套，“喜欢看雪？”
瞿宴辞握住玻璃杯的指尖收紧，声腔压低，“再说一遍。”
“你愿意跟着我吗？”
“嗯。”沈归甯穿着袜子踩在厚实柔软的地毯上。
“不是……”沈归甯眼眶泛红，忍住酸涩，“对不起，我会想办法把钱还给你，真的对不起，瞿先生……”
瞿宴辞沉声问：“你觉得我差那点钱？”
沈归甯哑言。
的确，瞿先生不差钱，欠他的永远还不清。
他身躯高大伟岸，身影覆盖下来，以往的安全感来源，眼下皆化为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