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我拍了拍这少年的肩：“别太中二，我们和他们没太大区别。”
“可是，可是……”方晓宁还在纠结，司机那边又按下频道上键：“这是频道向上切换，由数字模式从低往高换，没设置的那些数字键都不用管。”
方晓宁赶紧安静下来，命令我老婆甜声回应：“频道上键，数字模式向上切换，未设置的数字不加入切换循环，设置完毕。”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差点没把手中的茶杯给掀翻了。
“师兄……”这少年一脸哀怨地盯着我：“救命呀……看在我一直叫你师兄的份上……”
司机又按频道下键，方晓宁又赶紧命令老婆回应了，然后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我放下茶杯，伸出手，手心朝他作了个索要的动作：“阴阳聚合术，整本书，默写下来，交给我。”
方晓宁有些犹豫：“师兄，那可是整本功法啊。”
我一收手：“怎么，舍不得？”
正说话间，司机那边又按下一键：“这是菜单键，进入临时受命状态，接收主人的临时指令。”
这少年连忙把注意力转移到那边。老婆也随即甜甜回答：“菜单键，临时受命模式，设置完毕。”
他叹了口气，说：“那一言为定。师兄一定要记得今天，不仅从小弟这收了块晶石，还要了本功法。以后师兄你可要记得我的功劳呀。”
我点点头：“这是自然。”说着，手上轻挥，具现出一份清单的画面来，上面赫然写着刚刚设置好的各个功能键位的意义。
我将这清单推到方晓宁面前，让他看了。
这少年如梦初醒，他刚才根本没有用心记忆键位，这会也是直擦冷汗。
我说：“你有没有想过，虽然已经可以自在地操控肉傀儡了，但要完成眼下任务，却还有很大不足。肉傀儡需要在那边全天待命，而你，难不成也要不吃不喝不睡地在这守着？”
方晓宁连连点头。这小子刚刚才得到肉傀儡，经验不足，也怪不得他。倒不如说，能在一天之内操控自如，已是用了心的。
我继续说道：“现在传你一套基本的法器制作方法，可以将自己的灵力附着上去，让这法器代你执行预定好的事项。法器已是实体，再用我教你的能源转化方式，就可以像平常的电器那样，接上电，一直待机工作了。”
方晓宁大喜：“这样，他们就不是操纵我，而是操纵那个法器了。”
“不止如此。”我靠在椅背：“重要的是，只需掌握法器，那么操纵权，还在你手里。但功能表现上，是他们在操纵肉傀儡，两全齐美，各得其所。”
方晓宁低头思付：“这已经不是术法了，而是……”
“安排，设计，如何占据主导先机，都是从人世间学来的东西。”我说：
“你所说的凡人们，很擅长这些。”
看方晓宁不回话，我放下茶杯：“好了，现在我们来制作法器吧。你给我一套功法，我教你一个法门，还帮你解决问题，你也不亏。”
接下来的时间，我教他如何运用五行生克，使用小型法阵来支持设备运作，又以设备电源来维持法阵消耗。
说这些事的功夫，已经将他一台弃置的旧手机，改造成了控制信号接发装置，再接上充电线，以保证长时间在线工作。
我帮他把电脉冲信号的操纵意义融入这台法器，再教了他些操作细节，就算是大功告成。
“这种事居然是这么简单的么？”方晓宁捧起手机，试着往里打入一道灵力：
“试试1号模式。”他喃喃自语道。
遥控命令从法器里，以灵力的形式激发出去，随即，画面中的老婆便合上双眼，陷入椅背睡着了。
“肯定是没问题的，这种法器比我之前给上一波人做的，要简单得多，自然更加可靠。乘那司机还未发觉，赶紧复原吧。”
方晓宁重新打入1号模式的指令，老婆便从沉睡中苏醒过来。
“现在你可以将身体感受信息直接导入这台法器，如此就不用自己去承受那些电击信号了。”
这少年大喜照做，将手机高高捧起：“我亲手做的第一台法器！”
我抿嘴笑道：“掌握原理，自行举一反三，慢慢你也能做更复杂的法器了。事实上肉傀儡的制作原理与之相近，只是对道行与灵力有更高要求而已。”
方晓宁开心得合不拢嘴，连连道谢。放下手机，他也没忘记约定，跑去书房翻了会，举着本没有封面的册子跑了回来。
“这就是了。”他递给我：“逃到这里不久，我便默写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