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自己都搞不清为何这么纵容她,还巴不得她像以往他嫌腻的女伴般缠着他不放,最好是寸步不离。
随着一月之期渐渐地逼近,他的心不再偏重于博士的藏宝图,反而不自觉地追寻另一份宝藏,使尽手段要留住她。
相处得愈久,他的视线就愈离不开她,受不了别的男人对她倾慕的目光。
他要真真切切的拥有她的全部,像个自私的财阀完全垄断。
“还要坐多久的火车?”紫黎揉揉手腕,喝着他递过来的水、嚼着饼。
“快了。”
“请问‘快了’的定义在哪里?我很模糊。”他上一次说快了的时间是间隔两个小时。
莫辛格看了一眼贝卡,见他比了三根指头才说:“三小时。”
“我的人生精华浪费在火车上。”她轻轻地一叹,取出旅游杂记本写下这一行,并附上日期。
“你有写日记的习惯。”
“不,是随手小札,抒发一时的情绪挫折。譬如有人对我不仁,而我不能对他不义。”她说得很恨的看着他。
“是你先挑起战争,我不过陪着开战而已。”他细心地为她拭去嘴角的一抹小屑。
“你在为两伊战争找借口吗?”她只是不想陪他玩寻宝游戏。
莫辛格佩服她的机智反应。“我在试着找你我和平共存的新乐园。”
“你……神经病。”她脸红地看向窗外风景。
他们又不是亚当、夏娃。
“睡一会吧!你忙着开溜八成没睡好,到站我会叫你的。”他举止轻柔地搂她入怀。
紫黎放松地靠向他。“有时我觉得你太宠我了。”
“宠你不好吗?”他拿起外套披在她身上。
“不好,我会因为习惯而离不开你。”她困极了,眼皮渐渐沉重。
他露出淡淡的溺爱,“那就不要离开好了,让我宠你一辈子。”
“嗯,你是坏人。”沉睡前,她发出一句呓语。
坏人是吗?
显然他做得不够成功,唬不了她半分。
望着她甜美的睡容,莫辛格的心溢满一股幸福的甜蜜,此刻的他蓦然领悟了一件事,原来他爱上了她。
爱上了一个不驯的骄傲女子。
※※※波斯语柔软得像糖,可谓东方的法语。
走在充满柔美语言的街道,紫黎不敢太嚣张的披戴“妾德”,那是一种黑色长布,可以像沙龙那样一布包到底的衣料,亦可当帽子,不用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