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抿唇:“这、这般,中意、中意我?为、为什……”
最后那个“么”字,还未出口,就被郭信恳打断:“对,我就是这么喜欢你。很喜欢。”
“要问为什么,简单来说,本以为你是母夜叉,真见了面,却是个可怜巴巴的小白花。我意外,我心疼,我怜惜,我生气你说咱俩不熟。”
“反正就是满脑子都是你。”
“我爱听你说话,很有力量,我听着就浑身有劲。”
“……”
周康宁抽了抽嘴角,还真是这个理由啊?
“你本人性子好,长的也好,我就是喜欢你,越来越喜欢你,喜欢到我一到了你跟前,就又成了毛毛躁躁的毛头小子。”
郭信恳说到此处,心中更苦了。
“我知道你喜欢稳重的,我想往这个方向靠,可一见着你,我就冲动,做事、说话不过脑子。”
他已经努力做一个稳重的人了。
可宁哥儿对他的影响太大了。
要他有秦叔那般的淡定、从容,太难了。
周康宁:“……”
不要污蔑他。
他何时说过他喜欢稳重的?
他明明说的是他喜欢壮的。
不过,见俊美小公子在自己跟前又是委屈又是泪眼汪汪的,他心中竟有一丝丝的高兴。
他周康宁,魅力竟这么大吗?
竟这么好吗?
来自旁人的肯定,尤其是这个旁人还特别出众,他很难不高兴。
他眨了眨眼,开口道:“知、知道了。”
“不生、不生气。”
“信,你。”
他信这些话。
可谁知郭信恳听了此话,只是略微松了口气,而后就又红着眼睛问他:“那你愿意嫁给我么?”
“……我、想,想想。”
周康宁道。
“好。”郭信恳倒不觉得失望。
今日宁哥儿只是有逗逗他的意思,距离愿意嫁给他还远着。
不过,反正在宁哥儿跟前也没什么面子里子了,那就破罐子破摔吧!
他死缠烂打!
烈哥儿怕缠郎!
自这日开始,他开始写每日随记。
每隔三日,就送到大集上去,由秦劲交给周康宁。
他的日子太过单调——那些登门说媒的人不算。
以前,他洁癖之名远扬,而且,科举连县试都过不去,虽然脸出众,可没多少人给他说媒,觉得他不是良配。
但自打他考取功名,再加上一些人也知道他性子改了,于是登门说亲的人就多了。
每次他都坚决拒绝,其实,他很想说他已有心上人,好以此借口彻底绝了媒人的心思。
但他往秦家跑的勤快,担心会被有心人察觉影响周康宁的名声,他只得以读书为重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