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才拿到手,只一眼,便心头狂跳。是他的……琉璃捏着手里的东西,眼中是藏的很好的惊讶。“大福晋,您这是从哪里来的?或者说您是要救谁?”琉璃有一个答案即将脱口而出,却又觉得荒谬。这毒他可以确定自己只给了多尔衮。而多尔衮要这个的用意,是为了给皇太极解决心腹大患的。也就是说,此刻哲哲要这个,是为了……可那人是皇太极的敌人。也是多尔衮的敌人。和两人有关系的哲哲,如何会救一个共同的敌人?琉璃不敢将心头的那个答案说出来。这么久了,他站在多尔衮的身后,也遇到了不少的事情。可是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的胆怯。哲哲狐疑的看了一眼琉璃。他的态度像是知道了自己是要救谁一样。可是怎么可能?自己和莽古尔泰和的交集……就是一直留在身边的琥珀也没有一点知情的可能。既然不存在琥珀告密的可能,难道是多尔衮吗?哲哲不清楚,但是能确定一点。琉璃绝对是知道了点什么。想着,哲哲试探道:“是一个故人,这毒中了有一段时间了,总是没有什么头绪。”她在撒谎!琉璃脑中第一时间闪过了这几个字。迟疑了一会儿,才说道:“大福晋一定要救人吗?奴才看这个毒,怕是没什么解药的。”尽管琉璃的态度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是哲哲还是注意到了琉璃一闪而过的神色。哲哲的心里一个咯噔,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如果这个毒是琉璃的呢?如果是多尔衮为了献媚皇太极,继而从琉璃这里拿到了毒药呢?想到这里,哲哲有种自己无所遁形的暴露在琉璃眼前的感觉。胸口沉闷的让哲哲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浊气。“是,本福晋要救人。本福晋也知道你有办法,即使是真的没有解药。”这话是哲哲最后一次的试探。如果这毒真的是琉璃的,她现在笃定的态度,只会让琉璃肯定现有的想法。琉璃愣怔了一刻,如实说道:“是,这毒有解药,但是只有暂时的。并且中毒越深的人,解药的效果越差。”琉璃想着,既然哲哲已经知道了毒是自己的事情。那也就没什么好再隐瞒的了。只是一点,他并没有选择将莽古尔泰已经拿过一次解药的事情说出来。莽古尔泰是死定了。即使现在哲哲从自己得到了解药,莽古尔泰吃下也不会有任何的作用。哲哲陷入了沉思,良久才说道:“你给本福晋,本福晋需要这份解药。”琉璃抬头看了一眼神情认真的哲哲,没有作声的点点头。两人谈好了后,琉璃交代了解药送来的时间,便准备出去。如今他不是清宁宫的人,一直待在这里是不合适的。好在此时,相思的声音传来。“大福晋,庄福宫出事了。贝勒福晋和侧福晋伤了脸,正闹着。”哲哲皱眉,立马吩咐道:“去请太医先。”相思一走,哲哲就要起身,琉璃忽然问道:“大福晋,您是被迫要这解药的吗?”琉璃知道,没有人能真的威胁的了哲哲。可不死心的话依旧是问了出来。望向琉璃渴求结果的眸子,哲哲淡淡的摇头。即使真的是被迫,那也是为了生存,为了权力。而此时的莽古尔泰,这些都是不具备了。为了什么,哲哲不知道……琉璃失望的垂下了眸子。这一刻,忽然他就彻底看开了。或许哲哲要的从不是什么知心人,而是能带来实际利益的工具。哲哲也没有功夫和琉璃多说,见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直接说道:“你跟着一起过去。”琉璃应着,哲哲带着当归和琉璃一起往庄福宫的方向去。而被允许出来的琥珀,看到的只有琉璃跟着哲哲离开的身影。……庄福宫。玉儿和布木布泰两人怒目而视,谁也不让谁似的。布木布泰怒视着眼前的玉儿,怒斥道:“你到底要怎么样!”布木布泰刚刚吃饱了,正看着自己的女儿。玉儿就这么的闯了进来,美其名曰的说是替东莪来看望自己的。坐下后,各种的挑三拣四。说其他的也就算了,偏偏玉儿还在阿图的面前说自己和多尔衮的流言。即使阿图听不懂,布木布泰还是很生气。讨厌玉儿话家常似的谈论这件事。流言的源头是玉儿,她不是不知道。如今这样的倒打一耙,真的当她是泥捏的不成了?所以布木布泰没再继续忍着,上手就是给了玉儿一下。玉儿能忍?自然也是还了回来。即使身边的侍女及时的拉架,但都是主子,谁敢真的做什么?,!玉儿玩味的看向布木布泰,眼中尽是得逞之意。低低地说了一句:“布木布泰,你这么的嫉妒我和多尔衮恩爱,竟然公然的对我这个贝勒嫡福晋动手。”一瞬间,布木布泰悟了。玉儿是故意的,是故意过来激怒自己的!流言的事情随着皇太极的压制和疏通,加上哲哲放出莽古济新出的热闹。其实已经不算是很多人记得了。玉儿就是趁着自己放松的时候,故意挑衅。流言还没有彻底平息,这个时候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让流言重新热闹起来。“你……没想到你这样的心机!博尔济吉特氏,你简直就是个贱人!”布木布泰口不择言的说着,她是为人额娘的。即使不为其他的考虑,也不想自己的孩子将来议论自己。玉儿这般,简直是无耻至极。玉儿轻蔑的笑了笑:“侧福晋,论心机如何比的了您?您不是:()博尔济吉特氏哲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