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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儿庙小,容不下你这飞出山的金凤凰,我们,还是离婚吧!”这已经是冯满满今天第三次提到离婚。
第一次是忐忑。
第二次是生硬。
第三次是释然。
放不下,也得放下。
在谢容训看不见的地方,冯满满死死揪着裤腿,手背的皮肤蜡黄,蓝青色的血管浮于表皮,几欲挣脱而出。
谢容训一听,急了。
他看着面上一派淡定,手指跟眼珠却小动作不断的冯满满。
蓦地,他迈出一步,将内心剧烈挣扎的冯满满抱了个满怀。
谢容训觉得,该是这个世界的剧情线发挥了作用,要不然,他现在的心,怎么会比刚才还痛。
一想到跟冯满满新婚时,俩人一起进城,她坐在后座,环着他的腰。
虽然车是借人家的,可心是暖和的。
他问:冷不冷?我军大衣给你?
她回:我不冷,你给我挡风了呢!
到了城里,他低头,一双冻得红肿跟胡萝卜似的手指头露在外套外面,还冲他傻呵呵的笑。
这个——
小骗子!
不顾她的挣扎,谢容训献出穿越而来的第一吻,他珍而重之的亲在她额头。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颠来倒去的,只有这三个字。
也就是这三个字,将冯满满自以为坚硬的心喊软了、砸碎了,并让冯满满在心口架起的堤坝,崩塌了。
“你,谢容训,你,你……”冯满满崩溃了,眼泪再也抑制不住。
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对我好!
她眼珠浮上的条条血丝,仿若蜘蛛儿结的网,将谢容训的一颗心,也给拢碎了。
“啊——”悲拗的哭声很大,传出去好远。
肩头,胸膛,臂膀间,都被咸涩的泪水打湿。
可谢容训的怀抱却越收越紧。
紧到似要把怀里的女人勒进血管,让她随着循环在体内流动,只要心脏不停,她便永远生动而活泼的存在着。
“不许你欺负我娘!”一声稚嫩的大吼从背后传来。
谢容训肩膀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