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表哥此时吃醉了,需要用到一些独特的方法帮助他起势,姚宝钿忍住那股羞意,涨得脸颊彤红,灵活柔软的手指不断地往下、往下,去除去他腰间剩下的绸裤。
一道浅浅的闷哼声传来,姚宝钿紧紧闭着眼,感觉到自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巨力狠狠地推开了。
“滚。”
她呆滞着,被一把掀翻,跌到了床榻底下。
“表哥……”
姚宝钿惊恐不已,担忧他是醒了,急忙要请罪。
可李朝琰的两眼自始至终未曾睁开过。
意识陷入蒙昧里,却依旧有感觉。
不是她。
气息,声音,和她大相径庭。
不是她,便不能碰他。
绝对不可以。
姚宝钿终于明白过来——表哥适才只是梦魇了。
他梦里一定见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所以才表现出对外界的排斥。
那梦魇,定是散了。此刻的他,安静伏在枕上,一动不动。
姚宝钿被打击得粉碎的信心短暂地回来了片刻,她调匀呼吸,跪在榻前,决心再一次动手。
他似乎没再挣扎,姚宝钿小心地替他宽衣解带,但在一不留神,触碰到他身体的时候,那绝情的力量,又一次加诸在了她的身上,姚宝钿被推得坐倒在地,两臂卡在榻前,磕得红肿生疼。
“别碰朕。”
姚宝钿终于委屈地哭了出来:“表哥陛下……”
他推得她好疼啊。
一点儿也没有怜香惜玉,将她推在榻下,撞得这样疼,姚宝钿抬起衣袖来,那绸衣纱衫下,肉眼可见有些淤痕了。
两行清泪沿着俏丽的脸蛋滚落下来,她伏在榻前,哭得梨花带雨。
李朝琰被她的哭声所惊动,醉意褪了几分,抬起手来,揉了揉自己发胀的太阳穴,解了些许酒意,才迷蒙睁开眼。
这一睁开之下,赫然发现自己的上半身已经几乎完全不挂,他惊得倏忽弹向床帏内侧,抱上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地捂住了。
随即,便醉眼朦胧地看到了榻前的姚宝钿。
在看到她身上那似有若无的薄纱时,李朝琰脑中轰地一声意会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羞窘之中腾出了十二分的愠怒。
“滚!”
姚宝钿被吼得肝胆都颤了一下,怔了怔,回过神来对上李朝琰要杀人的目光,她再也不敢逗留下去,忙把凌乱的纱衫拉扯上,踉踉跄跄地逃窜而出。
这辈子,再没有比今夜更丢人的时刻了。
她已经赌上了一切去引诱,却还是一败涂地。
姚宝钿两只眼睛里冒着泪花,慌张间拉开寝屋的门,冲了出去。
寝房内长烛烧得惨白,照在少年余怒未平的脸上。
姚宝钿自然没有那个胆子,敢对他做这种事,这一切,少不了他的母亲的授意。
今夜驾临琼林苑散心是假,以酒灌醉他是真,倘或他人事不知,在姚宝钿的引诱下失了身,事后必定要予姚家的娘子一个名分。就算做不成皇后,也是宫妃级别。
母后之所以这般苦心孤诣,也不过是为了用体己的内人,把控后宫,从而把一只手,再一次扼在他的颈后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