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霖的眉头拧紧了,冷冷地看着红玉。
红玉哀求地看着他。
谢霖没说什么,只是拂袖而去。
丸子才用罢早膳去后院散步,一大早离去的谢霖这时候怒气冲冲地回的汀兰苑。
下人匆匆赶来说,丸子还挑了挑眉。
“姑娘,您快去瞧瞧吧。”来禀告的是叶家的丫鬟,“姑爷回来时脸黑得跟墨汁儿似的。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竟这么大火气……”
“他从什么方向来?”
从什么方向来这谁说得清。昨日姑娘跟姑爷圆房,他们一大早喜气洋洋的,哪里还注意谢霖从什么方向来。丸子看她支支吾吾说不清,便也没多问,转身回正屋。
人进了正屋,谢霖浑身冷气地坐在主座上,一双狭长的凤眸冷冽地注视着丸子。丸子看了看噤若寒蝉的汀兰苑下人,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先下去。
杨嬷嬷有些不放心,一步三回头。
丸子没管她,牵起裙摆小碎步走到谢霖跟前:“相公?”
谢霖:“你昨日在花园,遇着兰若了?”
丸子眨了眨眼睛,表情很是无辜地点了头承认:“嗯,遇见她了。”
谢霖眉头一下子拧紧:“你动手打了她?”
“啊?动手?”丸子歪了歪脑袋,很诧异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打表妹?表妹又没有做出故意针对妾身之事,妾身为何要打她?”
谢霖一噎,想说新婚那夜之事。丸子却抢在他前头开口:“若是为了新婚之夜她掐时掐点地叫人闯进汀兰苑叫走夫君只为给她请大夫之事,这个夫君不是已经与妾身说过。妾身以为夫妻一体,早已表示理解了。为何还会打她?”
“这是听谁造谣?”丸子似乎想到什么,脸上闪过几分惊怒,“难道是表妹?”
她顿时一脸受伤:“妾身自问虽做不到母亲那般知书达理,却也勉强能算温和恭顺。嫁入谢家这几日,处处小心,处处注意。虽艳羡表妹得夫君关心,却也盼着未来能和睦相处。可这才第二日,表妹竟造谣妾身是那等争风吃醋随时动手的粗俗妇人?!”
她有些伤心地看了一眼谢霖,“表妹就这般看不惯妾身?还是所在记恨相公昨夜与妾身圆房么?”
谢霖被她一通抢白,有些噎住:“……不是。”
“那为何?”
“不是兰若。”谢霖被她说的脸有些青,看了一眼丸子,“兰若不是那等嘴碎小性之人。”
“那是谁!何人如此大胆,说出这样的话来挑拨妾身与夫君的关系?”丸子怒道,“她敢在新婚次日这般造谣,不过是欺妾身初来乍到不得相公信任。这般欺辱,简直是其心可诛!”
谢霖喉咙一下子哽住了。
须臾,他缓和了口气:“你不必如此震怒,我不过问一问。”
确实是他冲动了。长房这位妻虽不是他心中之人,但既然已进门,谢霖自然盼着她能跟沈兰若和睦共处。平日沉稳的人今日因心爱女子被欺负莽撞了。谢霖这会儿转过弯,知晓自己做错了。谢霖想到红玉,脸色变了变:“无事了,是我想差了。”
丸子却还不信,好似还怀疑是沈兰若挑拨离间。
他于是又好言宽慰了丸子几句,直把丸子哄得露出了笑脸才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