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种种无形的压力,符澈思虑再三,终究是答应了下来。
“母后说的有理,既是如此,那儿臣又哪有不从的道理?还请母后放宽心,此事,往后儿臣会多做考虑的。”
听到符澈这番话,太后内心深处才轻松了些。
“皇儿你能这么想,那就再好不过了。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之中,哀家也指望不上你那个不成器的弟弟。算来算去,也只有哀家与皇儿你能同心齐力了。”
太后自是也瞧出了自家皇儿此时面上神情的低落,一边说着这些宽慰之言,一边夹了一道符澈爱吃的菜肴,递到符澈碟中。
“母后说得甚是,方才倒是儿臣考虑有所不周了……”
听到自己母后的这些话,符澈启齿了了应付过去,便垂眸盯着自己碟中的菜肴。
不知为何,这明明是平日里自己最爱的佳肴,此时却是没有任何胃口。
符澈拿起象牙箸,迟疑片刻。
临末,为了不拂母后的面子,也只得尽数吃下。
昔日美味,此时却是味同嚼蜡,一如此时符澈的心情……
、同榻而眠
从太后的坤宁宫中出来,夜色已深,符澈心中仍因着方才之事扰心。
“你们先回去,不必跟着。”
内心烦闷,前后随行的几名宫人行走时衣服摩挲的声音,此时听在符澈耳中也成了错。
符澈紧皱了眉,不耐烦地抬手挥了挥,将这些人统统撵了回去,自己只借着月光在宫道上缓步走着……
……
而在宫内另外一处,罗凕一手按着腰间的佩剑,一手提着灯笼,身后领着一队禁卫军在宫中巡逻,时时留意着周遭的动静。
一行人提灯转过弯,走在最前面的罗凕远远便瞧见了月色下的那幢熟悉的身影。
蓦然见此,罗凕心下微凛,不禁生出些疑惑。
眼下天色已然不早,陛下他怎么独自在这里?
思及此处,罗凕转身将手中的灯笼递给身后的禁卫军,口中交代几句,便急忙迎上前去。
“这么晚了,陛下怎么在这里?”
直直走到符澈身边,罗凕藉着月色瞧出了自家陛下神色有异,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心情不好,出来走走。”
符澈说着,抬手搭在罗凕肩头拍了拍,续道:“你既是来了,那便随我回去喝几杯吧。想来,咱们已是许久未曾共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