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老二被朱小妹缠着:“当家的,你不是说要带我跟小三一起去镇上吗?”
郭氏听到了大怒:“我这个正头娘子还没说话呢!你一个妾抢在前头?要带当家的也是带我!你一个妾也想跟着去享福?呸!留你们在这里守着这院子就不错了——”
朱小妹眼泪涟涟,只抓着慕老二,哀求的看着他:“当家的——”
慕老二还没开口说话呢,郭氏就一巴掌将朱小妹给扇在了地上,一旁的慕天三还小,看到亲娘被打了,立刻嚎啕大哭起来。
慕老二立刻不满的,甩了郭氏一耳光,骂道:“劳资还没发话呢,轮得到你说话?”
郭氏挨了打,哪里服气,不敢闹慕老二,扑过去骑在朱小妹身上,一边掐朱小妹身上的软肉,一边骂:“你个骚狐狸精!是不是你撺掇的当家的打我?你个贱人!不就是仗着年轻皮子嫩吗?老娘今儿个非扒了你身上的皮不可!”
朱小妹这三年也锻炼出来了,身上疼得不行,伸手就往郭氏脸上头上抓去,两人在地上翻来滚去,没个开交。
慕老二也不管,只一把拎起哭着对慕天三丢给了看热闹的慕芬。
一时间这院子里哭得哭,喊得喊,骂得骂。
如何能不热闹?
就是慕天泽他们进来一会了,都无人发现。
还是里正见这实在不像话,咳嗽了好几声,还是慕芳发现了站在门口的几个人。
顿时眼睛一亮,尖着嗓子喊:“奶,爹,那三个野种回来了!”
话音没落,地上翻滚打成一团麻花的郭氏和朱小妹也不打了,慕天三也不哭了。
慕老娘和慕老二他们,都往门口看去。
抬眼却看到了一脸铁青的里正。
慕老二忙回头瞪了还躺在地上的郭氏和朱小妹一眼:“你们俩还不起来,在地上挺尸呢!滚一边去,别丢人现眼了!”
一面笑着迎上来:“里正叔怎么来了,快屋里坐!”
里正哼了一声,示意慕天泽他们跟着进屋。
慕老娘却开口阻拦:“这三个野种可不能进我慕家的院子!要进来也行,把你们镇上那院子交出来!那院子可是我慕家的银钱买的,凭啥你们几个野种住得,我这个老娘住不得?今儿个当着里正的话,咱们就说个清楚!你们三不是我慕家的种,不能住我慕家的院子!”
里正皱皱眉头,看向了慕天泽。
慕天泽一笑:“谁说那院子是你慕家的银钱买的?那院子是我亲爹娘留下的钱买的,名字也落在我的名下,和你们可没关系!”
慕老娘一跳三尺高:“放屁!你们三个爹娘都不知道的野种,怎么会有钱?你们身上穿的用的吃得,都是我儿子的钱!我慕家的钱!”
慕天泽也不理慕老娘,慢条斯理的对着里正道:“今儿个,也正好当着大家的面都说清楚!我们三个的确不是慕家的骨肉。我亲爹跟慕叔叔本是军中好友,在边疆娶了我娘,我娘身体不太好,照顾不来我们兄妹。我爹家中没有能托付的人,边疆那边又不安全,是慕叔叔一片好心,将我们兄妹三人先后送回县城,让慕家老太太帮着照顾。”
“怕慕家老太太照顾我们不精心,就索性说我们兄妹三人是他在边疆娶妻生下的孩子。我们在县城一并开销,包括置办产业的钱,都是我亲爹所出,只不过借了慕叔叔的名义。”
话说到这里,慕老娘和慕老二都觉得有些不妙了。
慕老娘忙道:“你个小兔崽子满嘴胡说八道!那钱都是我儿子挣的!都是我儿子的钱!”
慕天泽冲着慕老娘一笑:“老太太别急,听我说完,你就知道,那到底是谁的钱了!”
“后来慕叔叔回来探亲,觉得老太太照顾我们兄妹三人并不精心,而且偏着慕家二房,所以就想娶妻,好专门教导我们兄妹三人!谁曾想,新婚当天,就接到要回边疆的消息!他预感自己回边疆可能回不来,又怕他死后我们兄妹三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