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梦里梦外隔三差五就把柏慕和墟剑搞混。
无芥说,“没有这种事。”
“那我为什么会这样?”江荇之眉心拧起,半晌刷地睁大了眼,“我该不会在搞什么替身文学吧!”
无芥,“……”
无芥又没忍住,“哈哈!!”
爆裂笑声冲破了空气,桌案上烛火都摇曳了两下。
阴影晃在江荇之眼底,他定定地看着无芥,忽然明白了柏慕想打人感觉。
无芥收起肆虐笑容,适可而止,“没有。”
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外表会骗人,但灵魂会相认。
江荇之,“那我为什么会常常产生错觉?要怎么才能停止这种心理暗示?”
话题已然由算命变成了心理咨询,无芥技多不压身,收了灵石敬业地疏导他,“你再仔细想想,多类比,多深究……”
江荇之完全没被疏导到,“类比什么?”
“贫道不能说更多了。”
“好,我再回去想想。”江荇之揉了揉额角起身,出门前又转回来对无芥道,“下次再来找你。”
无芥,“……”
多么熟悉送别场景。
他揣下灵石,“慢走,不送。”
…
屋门吱呀一声打开。
江荇之出了屋子,没走出几步便迎面遇上了沐着夜色而来钟酩。
两人站在院门口四目相对,“……”
原来都是掉进消费陷阱人。
一种难言心照不宣在两人之间蔓延,江荇之率先别开眼,“散散步。”
钟酩顺着他话头应声,“嗯,我也是。”
话落两人又沉默了。
江荇之还处于将人混淆自我怀疑中,没有留下来多聊。他飞快地看了钟酩一眼,在对上后者眼神时,将微敞外衫一拉低头匆匆溜走。
“我先回去了。”
“好。”
发丝和外衫自身侧翩然轻擦,带起一阵林泉气息风。
浅蓝色身影很快融入了夜色,只余刚才那昏黑中对视一眼,印刻在钟酩脑海中。
微微挑起眼尾像把钩子挠在他心口。
那双眼眸光清亮,如云散月出。
钟酩心头又动了一下,随即挂着钱袋走向前方那间烛火未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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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江荇之起床时眼皮都是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