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你们也别丧气。回去好好努力,多读书多练武,好好长进。虽然我很有把握此次西域之行我会平安归来,但万一要是我遭遇不测,你们两个将来就荡平西域,为我报仇好不好?别说你们做不到啊!”
她斜睨着他们,果然,这个年纪的小少年最是受不得激将,两个人立马眼眶红红,一脸坚毅,恨不得明天就去把西域荡平!
两只弟弟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刚好被回来的洛修远远看到。
他有点纳闷,不知道齐月盈和他们说了什么,他们怎么是那么一副悲壮坚毅又亢奋的表情?
齐月盈把前因后果和他一说,逗的洛修直笑。
齐月盈道,“这办法也就对他们这种十四五岁的少年有用。对你这个年纪的男人就没办法了。”
她只是顺嘴这么一说,结果没想到就捅了马蜂窝了。
洛修的脸色一沉,阴测测的盯着她,“娘娘的意思是说,我老了?”
齐月盈:“”
她转身就跑,要知道洛修现在可不会管什么上下尊卑,他闹她的时候,只会上下其手!
她此时不跑,他不定会怎么罚她呢!
尽管她有一双修长灵巧如小鹿般的腿,可是跑起来又怎么会是洛修的对手?
明知道他像猎人逗弄猎物一样的欲擒故纵,可她还是不甘心束手就擒,双方在寝殿里堪称‘大战了三百回合’,最后他才一下子将她捞进臂弯里,好好的让她见识了一番,他到底老还是不老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这支前往西域求取佛骨的仪仗队伍就启程了。
临行那一天,天空万里无云。虽然是冬天,但是阳光特别明媚灿烂,一丝寒风都没有。
文武百官和皇上都前来相送,齐月盈依照形式与他们一一道别。
最后才是与齐家人话别。
齐月盈抬头仰望天空,明媚灿烂的阳光照耀在她的脸上,她对忧心忡忡,依依不舍的父母说,“你们就别担心了,看看这天气,就知道是个好兆头。我会尽快平安归来,你们也要保重自己。尤其是父亲,除了上朝,尽量乖乖待在家里陪母亲吧,宫里也不许去了,和尚念经不好听。”
齐昇听着女儿唠唠叨叨的,只觉得心里格外受用,他不想流露出过分的不舍和担忧,可是却还是忍不住用手拍了拍女儿的头,“你还是第一次离开京都城,只有你一个人一转眼,你都已经长这么大了。”就像雏燕离巢,第一次飞向广袤的天空。前方几多凶险,可是他身为父亲,除了必要的祝福和保护,却不知道还能再多给她些什么。
他还有千言万语想要叮嘱,可是事到临头,却发现该说的话似乎都已经说过了。他再多说就要耽误启程的时辰了。
周氏倒是又重复的叮嘱了几遍,齐月盈耐心的听着。
洛修坐在高头大马上,遥遥的看着齐月盈与家人道别。
齐月盈全程都在笑,一点都没有在父母面前流露出胆怯和不舍。
但是直到上了銮驾,关上了车门,齐月盈的眼泪才落了下来。
这支队伍零零总总的加起来约有四千多人。
出了京都之后,洛修便没有再骑马,他吩咐队伍收起繁复的皇家仪仗,全速行进。
安排好这些之后,他便上了銮驾马车去陪齐月盈。
洛修进来之后,见齐月盈眼眶仍旧红红的,他便打发婢女们都去后面的马车,自己坐到了她身边。
“还哭呢?我还以为你特别坚强呢,结果才一离开父母就哭的跟个小花猫一样。”
他一边说,一边给齐月盈擦去脸上的眼泪。
齐月盈瞪他,“骗人,我的胭脂水粉都是程昊特制的,泡在水里都不会花妆,更何况只是几滴眼泪,我才不是小花猫。”
“诶呀,这么厉害的胭脂水粉啊?不怕眼泪不怕水,不知道怕不怕亲亲呢?”他说完,低头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然后他盯着她的唇上花瓣一样的颜色辨认,“好像确实不掉色啊,再试试。”
眼看着他又要来亲,齐月盈一把推开了他,“你老实点!这是在外面呢!”
“不哭了?”他从善如流,本来也只是想哄哄她,逗逗她。
齐月盈骄傲的扬起小下巴,“哼,我坚强着呢,你不哄我,我也马上就不哭了。”
“胡说,你明明是得了我的亲亲以后才不哭的,诶呀,娘娘,你该不会是故意装哭骗我亲你吧?”他笑的狡黠,眼中还透着几分顽童似的调皮。
齐月盈羞恼的捶他,嗔道,“谁要你亲亲的!我才不想要!”
两个又笑闹了一阵,齐月盈的离愁别绪彻底烟消云散,脸上心上都只剩笑意了。
洛修在确定齐月盈并没有任何不舒服之后,便连午饭也没有停,而是吩咐众人就在马上解决,行军打仗,在马背上啃两块干饼就算是吃过饭了,这本是常态。所以齐家军的三千亲卫并没有任何怨言,反而觉得理所当然。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