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好父亲,他一直都在善待周氏,他只是不爱周氏。
他虽纳妾,可是却从未宠妾灭妻,在整个大周所有有权势的男人里,齐昇这个丈夫做的绝对是堪称模范了。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周氏连怨怼齐昇的资格都没有。
她很想斩断情丝,可是试了十几年,也还是做不到。
这种一颗心都系在别人身上,喜怒哀乐都被别人牵动的滋味其实非常不好受,一时如在天堂,一时如在地狱。
周氏自己饱尝其中苦楚,就不愿意女儿再重蹈覆辙。
“圆圆,这世间的男子,你若是喜欢,大可以放肆的享用追逐,一个也好,两个也罢,你就算美男三千我们也乐见其成,只要你高兴就好。但是只有一点,你不许爱上任何一个人,你永远都不许因为爱上别的男人而伤害你自己!你要记住,对于男女之情,你可以浅尝辄止,但却不可以泥足深陷。你若还认是我的女儿,就发个誓,保证你不会重蹈为娘的覆辙,否则,就让为娘我不、得、善、终!”
齐月盈一下子急了,“娘!娘!你怎么可以咒自己?我答应你,我不会成为第二个你,我永远都会把我自己放在第一位,我最爱的人永远都是你和父亲,还有阿琮阿臻,我不会为了别的男人伤害我自己,我再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冒险,我往后就算穿着软甲也对决不会再为任何人挡刀挡箭!我只做娘的乖女儿,我只要娘,娘你别伤心,你别哭,求你了,别哭”
周氏闻言,这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而后想起自己这半生的抑郁,和险些失去女儿的恐慌,终于再也压抑不住,和女儿两个人抱头痛哭。
齐月盈哭累了,也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她才一睁开眼,就听锦绣说,洛掌印来了,正在外边候着,等着拜见她呢。
☆、第35章诉情
不知为何,齐月盈现在听到洛修的名字就觉得心里一紧。
她愣了一下,觉得大概是昨天晚上周氏对她说的那番话的缘故。
周氏怕她对洛修动真情,她当时极力的否认。那么现在呢?扪心自问,是真的一点都没有心动吗?
不是的。
被洛修那样的人殷勤备至,以命相护,如果要还说一丝心动都没有,那除非她的心是石头做的。
可是要说用情多深,以命相许?那又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在感情上真的不像周氏,她像齐昇。她会善待周围所有对她好的人,也会偶尔有怦然心动的瞬间,但是归根究底,她与齐昇这类人,是不会真的失了理智彻底爱上什么人的。
再加上从小到大周氏对她的耳提面命,导致她更是在自己的心门之外筑起了一层厚厚高高的围墙,洛修现在不过是叩响了她的心门,但却远没有走进她的心扉。
想明白这些之后,她也就知道该怎么面对洛修了。
于是她对锦绣道,“去吧洛掌印请进来吧。”然后又道,“先等等,给我简单的梳洗一下吧。”她现在动不了,也下不来床,只能简单的擦洗,整理一下头发了。
锦绣领命,待到将齐月盈彻底收拾一番之后,才把洛修请了进来。
齐月盈一见到洛修,就笑的眉眼弯弯,她躺在床榻上,偏过头去看他,“洛掌印,你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我记得你昨天也受了很重的伤。本来我还想等我好点去看望你呢,结果你倒是先来了。”
洛修的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他身上穿了一件月白色的细布道袍,头上随便插了一根青玉簪,这样一打扮,倒让他显出了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洛修打从一进来,视线就一直落在齐月盈的身上,将躺着的她从头到脚彻彻底底的打量一番之后,他才提步走了过去。
“臣有些话想单独跟娘娘说,还请娘娘让他们退的远一点。”洛修是指这屋子里伺候的奴婢们。
锦绣略带迟疑,“可是,万一主子需要人伺候”虽然确信洛掌印不会在承恩伯府对主子做什么不利的事,可是齐月盈现在动弹不得啊。
“有我呢。我伺候娘娘是本分。”
锦绣一噎,好吧,如果您非要这么说,那也说的过去。
齐月盈使了个眼色,锦绣领着所有奴婢退了下去。
待到屋子里只剩他们两个的时候,洛修很不客气的走到了齐月盈的床边,直接坐在了她的床榻上。
这其实是一种很失礼的以下犯上的举动。以齐月盈的身份来说,她的床榻,除了皇上之外,哪个男人都不能沾染。
但洛修就是坐上了她的床榻,还一副理所当然,毫不心虚的样子。
齐月盈对他这样的举动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是又不好开口斥责他,只能静静的等着,看他接下来想说什么。
“娘娘为什么这样看着我?”他倒是理直气壮的反问她。
齐月盈:“啊,没什么,我就是在等着你说话啊,你这么神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