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月盈觉得有些新奇,但也还是去了。
她想看看元冽又在玩什么花样。
结果到了那里之后,发现果然如她所想的那般,赴宴的宾客只有她一个人。
这园子建的极美,依山傍水,花香鸟语,雕梁画栋之余还不失古朴清雅,尤其是元冽在园子里设置了许多巧夺天工的机关,为园子增添了许多仙界般的意境,这一路行来,她一路都在赞叹。
倒不只是赞叹这个园子的巧夺天工,而是赞叹元冽在繁忙的国事之余,居然还有精力心思造这么一座园林。
果然天纵奇才就是这么了不起吗?反正她是真的比不了啊。
绕过一片竹林,为她引路的婢女悄然退下,她听到了幽幽的琴声,顺着那琴声的牵引,她缓步向前,发现元冽正坐在一处高台上,悠然抚琴。
风轻轻,水潺潺。
竹林前一袭玄衣的俊美公子垂眸抚琴,听到她的脚步声,才缓缓抬眸向她看来。
只这一眼,齐月盈便觉得自己被摄住了心魄一般,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
此刻的元冽与往日有些不同,他从头到脚都仿佛在发光一样,好似仙君临世,那独一无二的风流,那美轮美奂的容姿,心智稍不坚定的都会在他面前自惭形秽,生怕往前一步会冒犯仙君脚下的净土。
两人中间,隔着一方水台,这水台周围环绕了一圈圆形的水帘,台子建成了盛开的莲花状,可以想象,若有美人站在这莲花水台上翩然起舞,该是怎样一番动人的美丽景致。
一曲终了,齐月盈站在对面,遥遥与他对视,“许多年没听哥哥弹过琴了,今日闻之,尤胜当年多矣。”
元冽手抚着膝头上的琴,笑言,“圆圆来赴我的寿宴,不知有没有带贺礼啊?”
齐月盈微怔,“贺礼不是前几天就给你了?”
“那不算,前几天又不是我的生辰。今天你来了,总不能真的什么都不送吧?”
他的笑容里带了几分意味深长。
齐月盈知道他这是有想要的东西,也惯着他,“哥哥想要什么,直说吧,能送的我都送。”
“我想要你为我跳支舞。”
齐月盈眨了下眼睛,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可是你也没早说,我没有舞衣啊,穿这个跳也不好看啊。”
“竹林后有一间竹屋,里面有我为你准备好的舞衣,去换吧。”
元冽勾唇一笑,万分期待的样子。
齐月盈莞尔,“好吧,谁让你是寿星,你最大呢。”
她转身去了他说的竹屋,果然在里面看到了一件白纱舞衣,展开来在身上比了比,倒是很合身。
她褪下原本的衣服,换上这一件,对着铜镜照了照,觉得元冽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她穿上这件舞衣,很有几分仙气飘飘的意味。
不过除了这件舞衣,她还看到了放在舞衣旁边的两个饰物,一个是系在脚踝上的银铃,一个是一条红色的丝带。
若是戴上这个银铃,脚上就不能穿鞋了,罢了,不穿就不穿吧,既然是他安排的,她就全顺着他好了。
可是这条红色丝带是做什么用的?
她琢磨了一下,发现这个也不是缠在腰上的啊,不解之下只能拿着这条丝带去问他。
她从竹屋走出来时,每一步都伴随着银铃的脆响,那声音由远而近,银铃每摇一下,都像是摇晃在了他的心上。
她重新回到了她原本的位置,举着手中的红丝带问他,“这是作什么用的?”
问完之后,她发觉刚刚还是一大朵莲花形的水台变了,那朵大莲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七朵小莲花,而且因为机关设计之故,这七朵小莲花的位置还在不停的变换,真是有趣极了。
元冽:“那是给你蒙眼睛用的。”
齐月盈:“蒙眼睛?你不是要我给你跳舞吗?”
“蒙住眼睛就不能跳了吗?我记得你的舞蹈功底可是自小练就的,该不会这些年都荒废了吧?”他揶揄她一句,“我就是想看你蒙着眼睛跳,就在这七朵莲台之上,你敢不敢?”
“可是为什么?”她不解,跳舞蒙着眼睛本来就很难了,为什么还要在这七朵不停变换位置的莲台上?她一步踏空,就会跌入下方的水池中的。她得罪他了?他故意整她?
元冽此时已经脚踏莲台,走到了她的面前,伸手取过她手中的丝带,“我待会儿会用琴音为你引路,你忘了我们小时候玩的那个游戏了吗?
那个时候,你也是蒙着眼睛,听我的琴音,然后在花园里找到我给你藏的礼物。你那时候多信我啊,哪怕眼睛蒙着,也全然不惧,只要有我的琴音牵引,你就前后左右都敢走。”
齐月盈想起来了,小时候,她不喜欢学琴,后来她的音律还是元冽教的。他想了个小游戏,就是让她铭记各个音律曲调,每个音调都代表不同的含义,或者向前一步,或者后退两步,向左三步等等,他在花园中的各处都藏了礼物,然后蒙上她的眼睛,让她分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