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兮又点一点头。她这时才发现自己嘴有多笨。
自己不觉得多感伤,别人一说就有点儿感慨万千的,千言万语堆积在心头,她却什么话也说不出。
如同得了失语症。
“你俩年纪也不小了,要好好在一起呀。可不能再像年轻那会儿那么冲动,说分就分了,如果现在还是没在一起,以后想起来多可惜呀。”徐老师规劝着。
怀兮只得一直点头。眼底酸酸的。
过了会儿,巩眉又从阳台那边踱步过来,显然没听到徐老师和怀兮刚才的对话,还沉浸在怀兮没在她离开的时候将房子照料好的不悦中。
巩眉在徐老师的熏陶下,开始学着摆弄花花草草。怀兮这段时间没在家,花虽没蔫儿也没败,气色总有点颓了。
于是又数落起怀兮来:“我这花都没被你照顾好啊,看看,这叶子都黄了,营养素也没用么。”
徐老师善于摆弄这些,于是从沙发起来,说:“搬到外面台阶上晒晒太阳,你再给它浇点水,打点营养液就行啦。这花好养活,没那么娇贵。”
说着就要过来帮巩眉。
“这花盆这么重,好几大盆呢,你腰不好,就别搬了。”巩眉想劝阻徐老师叫怀兮过来帮忙,转头瞥见程宴北从楼上下来。
程宴北看到他们要搬花,径直过来要帮忙。
怀兮自知自己斤两,肯定是搬不动的,这会儿好像是想拼命地给程宴北在两位曾经的老师面前增加印象分似的,赶忙拉了下他的胳膊,挽着他一起过来,还说:
“徐老师腰不好你别让他动那花盆了,我和程宴北的腰好。我们来。”
“……”
气氛尴尬了一秒。
怀兮眨了眨眼,还紧张地强调一遍:“真的,他腰好。特别好。”
拍了拍他,再次强调。
“……”
就在这样有点儿怪的气氛之中,程宴北低笑了一声,先行打破了沉默。
他拍了拍她腰,让她和徐老师还有巩眉都去沙发那边坐着,他帮忙将巩眉的那几盆花搬到了门口台阶上去了。
巩眉一直没因为早上的事儿数落怀兮,对程宴北的态度也一直挺温和,不住地夸赞他,一会儿问他累不累,累的话就不搬了。
对怀兮都没这么温柔过。
中午十一点,快午饭,巩眉还极力地要留程宴北在家吃饭,他却说得去奶奶那边一趟,这几天都没过去了。
于是就走了。
怀兮心底暗自忖度,是不是她过于紧张了。
徐老师留在家吃过了午饭,也回去了。
饭桌上,巩眉与他相处起来非常自然。
怀兮之前还担心巩眉放不开,不好意思接受这“第二春”,现在看来,一次联谊旅行让两人亲近了不少,巩眉之前跟徐老师就是经常搭档带毕业班的老同事,饭桌上气氛简直和谐无比。
徐老师走之前还说晚饭后来找巩眉去森林公园那边散步,顺便帮巩眉将门口台阶上的花搬回去,然后也跟怀兮说了再见。
也有点儿试探,怀兮作为巩眉的女儿会不会接受他。
怀兮对徐老师简直一百个满意。她心底都啧啧感叹,巩眉怎么没早几年开窍。徐老师也太温柔了。
上学那会儿就记得,徐老师简直一点脾气没有。同学们都很喜欢他。
下午怀兮在家睡了一觉,醒来已快傍晚。巩眉在楼下忙活,应该在做晚饭。
她跟程宴北约好晚上一起去健身。她的很多东西还在他家扔着,他说晚上连带着箱子一块儿给她送过来。
她还跟他撒娇,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