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过来的挺快的啊。”巩眉鼻腔出了一声,没什么情绪似的,接过怀兮递过来的钥匙,要去开门。
怀兮赶紧抢先一步去开门。
程宴北也赶忙帮巩眉去提箱子。
一个比一个殷切。
徐老师最开始没认出是程宴北,上上下下地仔细瞧了他一遍,才惊讶地对巩眉说:“这就是程宴北吧,变化真大,我差点儿没认出来。”
“变化不大吧,”巩眉恢复笑容,语气也没刚才刻板了,见程宴北忙忙碌碌地帮她搬着箱子,笑了笑,“我感觉,就比以前高了点儿,也结实了。”
“也帅了很多呢,差点认不出了,那时候我就记得这孩子上课总睡觉,学习好像没太认真但每次考试倒是不怎么掉链子,平时不爱说话,也不搭理人,变化真挺大的啊,”
徐老师夸赞着程宴北,笑呵呵的,“你前几天跟我说他还跟怀兮好着的时候我都很吃惊呢,我印象还停留在怀兮跟他早恋那会儿。”
“说的是,怀兮那会儿叛逆,两个人也成天不学好,让我操心。”巩眉情不自禁地批评了两句。
话在他俩之间,听的两人早已如芒在背。
怀兮开了门,迎着程宴北提着巩眉的箱子进来,两人对视一眼,有点无奈地一笑。
她伸手,指挥他将箱子放到客厅那边,也要过来帮忙,他却躲开了她的手,低声说:“我来就好。”
她就作罢了,还是紧紧地跟在他身后,跟着他忙碌。
巩眉跟徐老师边往进走,还不停地数落着:“我们怀兮成天不让我省心,大早上我没带钥匙给这孩子打电话也不接,她要是再多睡会儿,我估计我今天中午都进不去门。”
怀兮嘴皮子动了一下,想争辩,明明是巩眉出门不带钥匙。
想来自己也没啥理,于是乖乖闭上了嘴巴,只得在心底腹诽。
一抬头,程宴北垂着眼,目睹了她表情变化的全过程。
看着她笑。
怀兮与他对视一眼,不自禁地也笑了下,然后帮他将箱子都拿进来放到了客厅。
怀兮安排徐老师坐在沙发,她去厨房那边烧热水。
程宴北也被她按着坐到了沙发上,他要帮她,她不由分说地按着他肩膀,又给他按了回去。徐老师对程宴北笑笑。
程宴北也只得回以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
“怀兮啊,妈妈就出去这么十来天,你看看你给家里造的,一点儿都没收拾啊?”巩眉在客厅中走了一圈儿。
巩眉刚走那两天,怀兮跟程宴北在她家赖着,后面他要回去收拾他家的旧房子,她也临时有事儿去了趟港城,再回来就一直待在他那边没回来。
家中自然也是没收拾的。
“我来。”
程宴北闻言,立刻从沙发站起。
他帮忙将怀兮之前七七八八地扔在沙发上的衣服收拾了,抱起来,准备放到她楼上的房间去。
巩眉还有点儿不大好意思:“程宴北你放那儿,让怀兮自己收拾。”
徐老师看着程宴北的目光愈发赞赏,直到程宴北一件件地收好了,去了楼上,又悄声地问怀兮,“我听你妈妈说,小程现在在开赛车啊?”
怀兮在流理台那边清洗着杯子,准备泡茶,点点头,笑着:“嗯。”
“那很厉害呀,以前我可没想到他会去开赛车呢,”徐老师乐呵呵的,“我上次还听说你在相亲,还想把我儿子介绍给你,这次出去你妈却突然跟我说,你跟程宴北在一块儿呢,还好着呢,我还挺吃惊的——你们之前分手了吗?”
怀兮顿了下,若有所思地点头,“嗯,分过一阵子。”
“多久呀。”
“五年多吧。”
“这么久啊,”徐老师感叹着,或许是教语文的,总有点儿多愁善感,“那很不容易啦,又在一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