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发。
“给我去将阮蘅寻回来!八成是上相府寻谢家那位去了,直接去相府寻人。”
“是,是。”门外的小厮马不停蹄往外赶着,众人心知,今日之事已恼了太傅,若真是阮蘅做的,怕是讨不了好果子吃。
阮岑回来了,不过也是两刻钟后,他浑身湿漉漉的,来不及换衣裳便向偏院跑,“大哥,大哥!”
这才跨了门槛,便生生撞上了自家父亲板着的冷脸,他咽了咽喉,“父亲……”
“还知道回来!”阮远征将手边的茶盏狠狠砸在阮岑身上,“出国子监时,你大哥就已如此,你还有心思与人吃酒作乐!”
阮岑没敢躲,“儿子并未与大哥一道,上了顾昀的马车便与他一起回来了,根本不知大哥会这般。”
若他知晓,哪里还会有那心推牌九。
“那阮蘅呢?与你回来后她又去哪儿疯了,姐弟二人成日不着家,成何体统!”
阮岑还来不及回话,派去谢府寻人的小厮回来了,“老爷,谢三姑娘说并未见到我家二姑娘。”
“什么?”
这话叫阮岑脊背发凉,魂魄都半离了身来,阮蘅当真还未回府?那顾昀说在国子监外瞧见阮蘅亦是真的了?
那她岂不是还在国子监外等他……
阮岑手都发颤,这才知晓自己闯下多大的祸事来。
“哑巴了,你姐呢!”阮远征一掌拍下来,震得阮岑后背发麻。
“她,她……”阮岑跪了下来,“爹,我知道错了,要不爹先派人去将阮蘅接回来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
“她……她或许还在国子监外。”
话音刚落,桌上的瓷器茶盏一并扫落,纷纷砸在阮岑身旁,“孽障!外头天都黑了,还下着这么大雨,你却将你姐姐留在国子监!信不信我宰了你这个畜生!”
说着,阮远征当真抽出了摆在床头的辟邪剑就要往阮岑身上刺去。
众人一惊,赶忙拦的拦,拉的拉,“老爷,使不得,使不得。”
“一个个站着做什么,还不给我去寻人!不找着人,都别给我回来了!”
屋内外的小厮婢子承着阮远征的滔天怒火,搁下手中的活纷纷出了院子。
今日阮松莫名中了毒,阮岑又只顾贪玩作乐将阮蘅弄丢了,这一事接着一事,怎叫阮远征能平息怒意。
本是个好日子,却生生被折腾至府里噤若寒蝉,众人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阮松将东西吐出,又服了一帖药,面色这才转红,只让方姨娘菩萨菩萨地唤着,聂氏掐着手中的佛珠,站在一旁,闭眼祈祷。
亦不知等了多久,去寻阮蘅的人还未回来,便听院外传来惊呼:
“老爷,老爷,二姑娘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