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阮蘅怎就说起此事,他神色有些不自然,“小孩子问这些做什么!”
阮蘅继而又问道:“阿爹愿意吗?”
见阮蘅不问出什么来不会善罢甘休,阮远征撇过头去,轻咳了一声,“下辈子若是还能遇见你阿娘……我自是会娶的。”
阮蘅笑了笑,“阿爹,那我亦是。”
还未明白阮蘅这话是何意,阮远征便见阮蘅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阮蘅刚出前厅,便见阮盈在回廊等着她,知晓她应当并未听到他们的谈话,便也不在意,只从她身旁绕过。
阮盈跟了上来,“阿姐可是要多谢我,明日你可不必受累去国子监了呢。”
阮蘅冷笑,“那还真是多谢你,替我省了这一趟,我也乐得自在,否则这第三回去看大哥监考也是无趣地很。”
“你——”阮盈没想到阮蘅竟敢提及此事,虽说监考不易,可说出去已考了两回也是件极丢人的事儿,“阿姐这话说的,看来胸有成竹,阿岑是定能考上前三甲了?”
听她提起阮岑,阮蘅正色而威,“那也不劳你费心,阮盈,我警告你,你与二姨娘还是收起不该有的心思,阮岑是我亲弟弟,你们若敢动他一下,我便还十分,你大可试试。”
阮盈被阮蘅的眼神震慑,没由来地一阵心慌,而后大着胆子反唇相讥,“阮蘅,分明就是你母亲与你没本事,可别赖我们,阿岑喜爱什么,想做什么,你们从来不知也不管,我姨娘与大哥才是真心待他之人,阿岑与我们亲近自然是有理的。”
“真心待他?”阮蘅嗤之以鼻,附在阮盈耳畔,“你敢对天发誓说是真心?”
呵,让阮岑荒怠学业,成日跟着那些个狐朋狗友吃肉喝酒,牌九不离手也是为了他好?
阮盈不敢瞧阮蘅眼睛,堪堪避开。
“
阮盈,我不蠢,有时不说只是不想母亲与父亲难做,可你也别败坏了我们最后一丝姐妹情分。”
话落,阮蘅飒然离去,连个眼神都懒得给阮盈,只叫阮盈恨得咬牙。
银春见阮蘅回院子后若无其事,不免有些急切,“姑娘,明日去不成国子监,怎么办?”
“不去便不去了,反正那小子也考不上。”阮蘅这话说的不假,阮岑就不是个读书的料。
前世前三甲本就没阮岑,如今她都已知晓了,便也不愿讨个没趣。
那小子不仅不将监考当回事,当初竟还诓骗她与父亲,说是吃坏了东西身子不适,这才没考好的。
小小年纪,与二房走得近了,胡话张嘴就来,当真以为她会信了他的鬼话。
阮蘅正往屋子里走,忽而步子一顿,脊背发凉。
不对啊,怎就会这般赶巧,往日好好的,偏偏就是监考那日腹痛?他与大哥的膳食一致,单单就他出了事?
阮蘅越想越古怪。
一直以来她都认定是阮岑在扯谎,可若是阮岑说的都是实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