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想贴,他哑然道:
“我想要的,你一直都知晓。”
舒鹤却是后退了些,拉开了距离:
“那我便说了,亲手为你下了碗长寿面,不去尝尝我的手艺么?”
晏竹抬眸看她,眼中掀起一阵她从未见过的风暴,炽热而又浓烈,被压抑许久的侵占渐渐撕开一条口子,从他密不透风的背负中渗了出来。
不久,他收敛好眸中外露的情绪,点了点头:
“好。”
揽着舒鹤的腰,他带着她从屋顶落下。
或许她只是不想自己操之过急,舒鹤若是毫无感觉,不该是这般态度。
所以,她是不曾应过易觉瑜么?
晏竹吃面的功夫,舒鹤告与了他自己返程璃山一事。
舒鹤手指点了点碗沿:
“如此说来,当初字契所提金陵一事暂且往后延着。等我将镖局理出个头绪来,一应再与舒家清算。”
晏竹放下瓷勺,低声道:
“不论何时,只要你想去,豁出性命我也该把你带回去。至于其他……”
他笑了笑:
“你一概放心便是。”
舒鹤点了点头,站起身:
“我去打点行装,不出意外,明早便该动身了。”
晏竹一怔:
“为何如此赶着?”
舒鹤笑了笑:
“见着易大哥这般清肃天盟谷,我由心里佩服。自然按捺不住要亲身试验一番。”
“镖局之中的蛀虫便如附骨之疽,若是不狠心刮开,只怕来日生了事端,已是亡羊补牢,追悔莫及。”
晏竹坐在原地,凝视着碗里剩下的汤水,不知在想些什么。
余光瞥见舒鹤手侧的红痕,他冷声道:
“你手为何受了伤?”
舒鹤不甚在意地抬手看了眼:
“你说这个么?”
“难得下厨一回,见笑了。”
晏竹心中很不是滋味,念及自己即将所为之事,坐立难安。
舒鹤本欲将残局收拾了,却被晏竹拦了下来,赶去休息。
回身望着晏竹的背影,想到他方才未曾说出口的话,舒鹤不由得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或许该好好查查晏竹的底细,若是当真如他所言那般清白,又何须再对呼之欲出的心意遮遮掩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