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梦中之人,竟然是年幼的贺闻秋。
只是在我的梦里,他身患顽疾,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根,于是九岁那年,就此夭折在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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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我拥着被子坐在床上,怔怔出神。
这梦究竟是什么,预言吗?
若是预言,如今十九岁的贺闻秋已经好端端出现在京城,九岁夭折的那一个又是谁?
还有,梦里的他脸色和唇色一片苍白,看上去弱不禁风。
可现实里,贺闻秋分明是个鲜衣怒马、十分灼眼的少年郎。
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我仔细思考了几日,仍未有答案,倒是趁着身子略略好转,回学堂取了东西,就要折返回姜府。
马车行至半路,忽然有箭矢声破风而来。
接着一队人马突兀出现,将马车四周的侍卫尽数解决后,提剑便掀了我的车帘。
我深吸一口气,强令自己镇定下来:「你们是谁?」
大概是没看到预料中闺阁女子被吓得花容失色的场景,此人十分不满,拿手中剑尖挑起我下巴,细细端详:
「倒是貌美,只可惜瘦得过头,一脸病弱向,恐怕玩不了几回就没了。」
话里的深意已经不加掩饰。
我只来得及庆幸早上出门时没带上绮月。
很快,我被捆了手脚,堵了嘴,换进一辆十分狭小的马车里,一路疾驰。
遇伏的地方虽然偏僻,却很快就要有学堂下学的马车路过,到时势必会发现这一地的尸体。
究竟是谁,会这么大胆?
我还没来得及思考出结果,却已经在剧烈的颠簸中昏迷过去。
再睁眼,马车仍在飞驰中,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夜色静谧,那掳走我的几个人语气却很急促:「后面的人快追上来了!」
「怎么办,来不及了!」
接着马车停下,那黑衣蒙面之人猛地掀了车帘进来,一手捏住我衣襟,猛地往下一扯,露出雪白圆润的肩头。
冷风灌进来,我想咳嗽,却被堵了嘴,咳不出来,几乎要背过气去。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身上的袄裙已经被撕扯得一团乱。
那人犹嫌不够,提剑在我肩上划了一道,鲜血汩汩而出。
他用白帕子沾了一点,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