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最后一道悲鸣落下,细金丝网落地,阵法消失,白琅的耳朵亦终于重回宁静,原本灰暗的天色亦稍亮了些。
恶鬼残余下的怨气还想本能地往白琅所在袭去,但才蹿出两步距离,便被墨宴一个法决连同之前渗入他体内的怨气全部吸收掉。
白琅眼睁睁看着那些怨气都进了墨宴体内,微微瞪大眼睛:“还有余下的怨气,在袭击你吗?”
他嗓音还带着方才哭过的抖鼻音和微微颤意,听起来像是仍在害怕。
墨宴察觉雷声因
想不明白的事白琅不爱多想,既不影响他日常活动,那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绪随它去便是了。
他乖乖地与墨宴并肩而行,指引着方向。
不稍片刻,白琅便听闻一个角落有隐隐的女子呜咽声。
受方才拐个弯便被恶鬼贴脸突袭的影响,白琅这次不太该率先过去,墨宴便将他往自己身后带了些,走在前面先拐过去。
白琅跟在他后边,走过小道一处草木遮掩的位置,拐入一个小树林入口处,便见那名侍女的魂魄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低声哭着。
侍女身体已变成半透明的模样,乍一看是坐着,实际上算是半飘在空中,并未接触实地。
好神奇。
失去记忆的白琅头一次见到人死后的魂魄模样,好奇地多打量了几眼。
长得似乎与生前并无太大区别,不似恶鬼那般变得很丑。
白琅松了口气,悬着的心都松下不少。
侍女月儿亦注意到两人的靠近,抬头愣愣地对上了他们视线。
她往左右看看,未看到此处还有其余任何人。
“你、你们能看到我?我不是……我不是死了吗?”月儿声线微抖,似乎抱上了几分希冀。
墨宴无情打破她的期望:“嗯,你是死了。我们只是能看到死人魂魄而已。”
月儿目光再次晦暗,脸颊上泪痕未干,以手掩面。
可惜墨宴素来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直入主题:“我们此番来寻你,便是有事情要找你,望你配合我的询问,待问题结束后,我会让人领你去该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