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藏大大出没出来我不知道,”她指着山顶上的几个黑影,“但是猴子们——都已经出来了。”
猴山里出现了一位饲养员大叔,手里拎着个大包,众猴蜂拥而至,纷纷抢食大叔手中的花生水果。
蓟千城一边看一边说:“昨晚你突然带着小菜过来找我喝酒,是不是有什么事想对我说?”
他知道这不是星雨的作风。尽管两人一起出游,星雨很少在休息时间主动找他,有事也是手机沟通。
“没,没有。”
“那颗三眼天珠,我本来是打算送给鱼藏的。你一定对我说了什么,我才会改变主意,把它送给你了。”
她觉得话中有话。
没错,她一直在寻找一个坦白的时机。这事儿如梗在喉,一直膈应着她。
会不会昨晚喝多了已经“自首”了?这样的话,这颗珠子为什么会到她身上就解释得通了。
但星雨是个不见黄河不死心的人。
“不记得了。”她说,“兴许就是你喝多了,把我当成你心心念念的鱼藏大大了。”
他假装没听见她的讽刺:“那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第一,我从来没见过鱼藏,在完全没有参照物的情况下,不可能把你当作鱼藏。第二,你和她之间,也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也许是你没等到鱼藏大大,一生气,就把它送给我了,就当是扶贫了。”
“扶贫也是有限度的。”蓟千城的语气有点儿冷,“你又不穷。”
“……”
“像我这种习惯写几百万字大长篇的人,即便是醉了,也不会丢掉逻辑链。这珠子当时不在手边,拿到它需要密码,需要打开保险箱,绳结也非常复杂,我一定是在比较清醒的状态下送给你的。”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
“没有。就是觉得奇怪。你呢?”
“一无所知。而且,珠子已经还你了,贪婪二字可落不到我头上,哈哈。”
“所以——我是先送你珠子,再那个什么……”他抓了抓头发,低声问道,“还是先那个什么,再送你珠子呢?”
“……有区别?”
“……也没有。”
“你是不是每次做完,都会给女朋友送珠子?”
“胡扯什么呢,”他瞪了她一眼,“我这是第一次。”
“第一次?”她把头转过来,看着他的下巴,“谁信啊?你那么多前女友。”
“不信拉倒。”
“你今年多大?”
“26。你呢?”
“22。哦不,从今天开始就23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