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得男女一同用,药效才加倍,不过对女子的损害,也到了极致。”
“如今,我已是强弩之末之势,这东西你有用,我交与你。”
虚弱的声音中,语调却是认真无比。
说着,她将手中那物松开,嘴角向上,沁出鲜红的血来。
“将我葬于大漠吧,那是我来时的地方。”
泪珠砸碎眼眶,那双清明的眸子,却永远阖上。
听说人死后,消失的最后一个感官是听觉。
我俯身在她耳旁,嗓音发涩,“你放心,我必定会做到。”
这是对她的承诺,也是我对自己的承诺。
青芜按照我的吩咐,秘密将她的尸体运送到大漠厚葬。
我想,她大概是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深夜,一声怒吼传来,震响整座摄政王府,“贱人,你好大的胆子。”
谢景程得知兵符消失不见,勃然大怒,下令彻查整座王府,也要把音容跟那兵符寻到。
可兵符没寻到,他反倒吐血晕倒。
等我去看他时,脸色已经是无比苍白,一夜之间连站都站不起来。
一看到我来,他的神情瞬间变得慌乱,下意识拉起被子挡住脸,似是怕我看到他太过狼狈。
“舒儿,你怎的来了。”
我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睥睨着他,“阿景莫要乱动,还是好好休养为好。”
他说,“不要再离开我。”
说着,声音竟带有一丝哭腔。
我半蹲下来,用手一寸寸摩挲过他的脸,眉眼弯弯,
“放心,我不会离开。”
我会看着你死在我面前。
8。
一晃,马上就到了生辰宴。
跟往年一样,谢景程果然大摆筵席,甚至请的人比去年还要多。
人来人往,觥筹交错。
我穿着一身华衣,站在谢景程身旁,视线却止不住往台下略去。
却没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着急起来甚至差点摔落台下,幸好谢景程伸手扶住。
“小心些。”
手臂稳稳地扶住我的腰,我试图挣扎,却动弹不得。
听说他寻遍城中名医,最后找到位下山历练的仙师,一记丹药就治好了他。
“都说摄政王钟爱一女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台下众人见此情形,揶揄道。
谢景程握紧我的手,嘴角噙着淡笑,“那是自然。”
话音刚落,一道尖锐阴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