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必定又会大摆筵席。
这是最好的时机。
等到二人走后,门突然被推开。
音容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冷声道,“楚望舒,你真是好胆量。”
她听到了多少!?
我攥紧扶手,心底闪过一丝杀意,然而这一丝杀意还未停歇,她又抬起那张绝美的脸,
“刚好,我也想让他死。”
声音不大,却如炸雷般在我耳边响起。
我猛地抬头,恰好就撞上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决绝。
她告诉我,她并非是这个时代的人。
那是她刚来到这世上的第一天。
所处之地黄沙弥漫,民不聊生,百姓居无定所,路上到处是饿死的人。
听说圣上特地派遣谢景程前来赈灾,派了几百辆粮石,可到城中的也就只有几十车。
有人壮着胆子上书禀报,为何今年赈灾粮石如此匮乏,却被他半路截下。
更是下令直接将那人乱棍打死。
说着,音容早已泪流满面。
“那人,便是我的哥哥。”
7。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但心中已是掀起了轩然大波。
讶于他如此铁石心肠,冰冷无情,为了碎银几两,更是视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为草芥。
对她说的话,也信了四五分。
“我早就在他身上下了合欢散。”
“无色无味,不日,他会血崩而死。”
音容的声线冷冽,尾音却勾着笑意。
我终于按耐不住,下意识说道,“还剩几日?”
她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表情却是异常坚决。
“无论我做什么事,都与你无关。”
她只留下这一句,甩袖转身离去。
当晚,谢景程便留在那音容处迟迟未归。
我睡得早,可谁知,到了深夜,一个人爬上我的床。
借着月色,我认出那人是音容。
她身弱无骨地躺在床上,面色也是异常潮红,手里却紧紧攥着一物。
“今晚,我下了加倍的药。”
我扶正她的身体,急促出声,
“给他下药,你怎会如此。”
我清楚地感受到,音容的身体越来越烫,就像一块刚烙红的铁块,甚至连鼻息都滚烫无比。
她扯了扯嘴角,苦涩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