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陆琉璃一张脸顿时就变了,她转头瞪着跪在她身旁的胭脂,抬手就是一耳光:“贱婢!你出卖我!”
胭脂正瑟瑟发抖,心里还在想着待会儿怎么把罪责都揽下来给陆琉璃求情,这一耳光直接把她打懵了。
胭脂耳朵嗡嗡叫了好一会儿,才大哭着语无伦次道:“小姐,奴婢没有啊,小姐交代过,谁都不能说,奴婢对小姐忠心耿耿,这种事又怎么会说出去呢?说出去了,奴婢不也是死路一条吗?奴婢……”
陆琉璃根本不信,只不住地打胭脂,又打又骂。
这件事,只有她们两人知道,不是她说的,难道还是她自己说出去的不成!
原本还带着几分怀疑的顾臻园和柳其学,听到这番对话,再看这如此难堪的殴打现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根本就没用上拷问,胭脂在被那一耳光打懵后,就断断续续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顾夫人恨的牙根痒痒,但所幸还没失了理智,胭脂说个什么,她便悄悄让人去陆琉璃房里搜证据,免得她不认。
到最后,人证物证,全都扔在陆琉璃面前,陆琉璃就是想狡辩都狡辩不了。
“舅……舅舅!”铁证如山之下,陆琉璃终于打起了顾臻园的主意,她跪着扑
过去,抓住顾臻园的衣摆,痛哭流涕地求饶:“舅舅,我错了,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没有想伤害表妹,舅舅你帮帮我,帮帮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话,鬼都不信。
顾臻园更是痛心疾首。
他就一个女儿,对这个外甥女疼爱有加视若己出,她就是这么报答他的?
恩将仇报!
养出了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白眼狼,对顾臻园而言,失望大过愤怒。
“你……”顾臻园指着她的手都在抖,气的,他咬牙道:“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你太让我失望了!”
“舅舅——”
陆琉璃慌了。
这么多年寄人篱下的生活,她特别会察言观色,顾臻园的表情她看得懂!特别懂!所以她才特别慌。
胭脂已经被拖出去,直接打死。
证据确凿,这事也不能往外传,不是维护陆琉璃,而是为了顾长宁和顾家的名声的着想。
陆琉璃到底是养在顾府,她的名声坏了,是会连累顾长宁的!
林鹿虽然并不在意这种名声,可她不能不为顾臻园夫妇着想。
她思想朝前,对别人的目光看法甚至是非议,都无所谓,可顾臻园夫妇是这个时代的人,他们的思想观念还是根深蒂固的。
“押下去!”顾臻园红着眼,一声怒吼:“好好看起来!”
他不可能当着柳其学的面处置陆琉璃。
陆琉璃这都是家事,他现在还得应付柳其学呢,这才是要紧的。
打死了一个胭脂,从某一个程度来说,也算是给了柳其学交代。
可,不管是柳其学,还是林鹿,都不这么认为。
他拧着眉看着林鹿,还没开口,就听到林鹿道:“爹,庚帖呢,这就拿去公证,退婚。”
说着,她还让惜晴把刚刚去房里取来的,当初柳其学给她的定情信物,一支银簪子,放到了桌子上。
很普通的一支簪子,但顾长宁一直很珍惜,保存得也很,还特意去银铺清洗了一番,如今看着还如新的一般。
柳其学看着这支银簪子,心里终于有点难受了。
顾臻园原本以为这件事说清楚了,误会解开了,女儿和柳其学的婚事也不会受到影响,却没成想,女儿竟是真的要退婚,他不禁惊了。
“宁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