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祁娘风风火火走来,见到徐大师就一句:“大师,你记错了,不用还我钱。”
徐成毓捋捋胡子:“是的,我老糊涂。对了,慧娘怎么不见得和你一起出来?”
闻言,祁娘叹口气。
徐成毓拉了把旁边的椅子:“坐下说,慢慢来。”
祁娘顺势坐下:“慧娘她,可能出痘了。现在发着高烧,躺在床上休息呢。”
“本来约好宴席后,我回香月楼。可是慧娘这样,我怎么能放心。我现在连见她一面,都不行。”
徐成毓和褚玉宣对视一眼,皆有些诧异。怎么又是这么巧,他们来见慧娘,她就出痘。这个病生得好,生得妙,探病都没办法见到人。
徐成毓安抚道:“祁娘,慧娘邀请我来承恩侯府,是不是有什么事,你知道吗。”
“她向承恩侯要了一份请帖,又交给孙管家发出去。原来是送给您了。”祁娘有些恍然大悟。
“我也不知道她找您有什么事。”
“那她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吗?”
祁娘有些疑惑,徐成毓连忙找补:“我想帮她算算,这个坎,能否顺利度过。”
原来如此,祁娘左思右想:“没什么奇怪的。只是她这两天,经常把茶杯放鼻子下面,我还笑她要用鼻子喝茶呢。”
把茶杯放鼻子下面?徐成毓尝试照做,只闻到一股热气和茶香。用鼻子闻什么?
“祁娘,你们有出过承恩侯府吗。”
“没有,要办宴席,慧娘学礼仪,忙得脚不沾地,连回香月楼也没时间。”
难道慧娘,在承恩侯府里,闻到了掳走她的人的味道。
慧娘当时说:“像是庙里的香,又像是木头上的漆。我形容不出。如果再闻到,我一定能认出来。”
徐成毓眉头紧锁,还是褚玉宣看到孙管家要往这边来,于是让祁娘先回去。
“褚玉宣,你恐怕要叫鸟传递消息。最好让皇上派人守在慧娘身边,不然,可能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徐成毓附在他耳边。
“难道说,承恩侯。”褚玉宣也面染忧色,“好,鸟传话的信息太少。等我们出去,我……”
徐成毓摇摇头,她看着在前一桌敬酒的承恩侯:“恐怕我们出不去。”
“而且,我在承恩侯府喝醉晕过去,也有些好处。至少他不会逼得太紧。”
“褚玉宣,你还有什么办法,能传出消息吗。”
确实有个办法,但是,褚玉宣没有把握,这个办法是灭火,还是火上浇油。
他偷偷把自己的茶杯倒空,重新倒了一杯酒,塞到徐成毓手上。
“我来处理。”
当日晚上,黄线小鸟又一次飞到公主府。这次,它没有去找英娘,而是去找贝愉。
贝愉看着鸟飞到窗户前,并不十分意外。他笑笑,把手洗过,蒙在嘴上,吹出一段鸟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