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喜欢吃哪种?”顾璋好脾气地问。
马头低头,在第二捆草刚刚放的位置点了点,兴奋道:“咴——”
顾璋给它加了点:“还挺聪明。”
“咴!”
趁着踏风吃着,他走到踏风身侧,给它身上今日伤了的地方上药。
踏风感觉身体疼痛的位置热乎乎的,又很快变得舒服起来,回头看看今天跟它僵持了好久的少年,清澈灵动的眸子里浮现旁人难懂的情绪。
没两天,一人一马就慢慢有了默契。
军营里却有喜有忧。
伤兵营病情反反复复,有一个明显好转人精神起来,明显是挺过去了,但还没等他们开心,就有一人死了,其余六人虽然比之前好些了,但情况仍旧不明朗。
全营上下都在关注着,心都揪起来,等待着时间给出最后的结果。
喜的是顾大人随口说出来的信号弹好像真的有用!
就是无差别攻击,对马的伤害太大,威力和范围根本无法控制,只能当作绝境时的保命武器,平时用的话,若伤了马,那就实在太让人心疼了,而且信号弹制作也不易。即使有许多问题不便推广使用,还是人人都忍不住交流:“我怎么从来没想过信号弹还能这样用?”“听说只是见雷将军提问后,临时想的!”
顾璋也有了新的烦恼。
他已经想好了刚赤府增产的计划,最开始约几l斗的增产还好,成本各家出,也不高。
但如果想要建森林带的话,还真没钱,总不能也让百姓自家出钱,别说他这个新任知府了,怕是薛将军都没这么大的面子。
县衙穷得叮当响,府衙也没好到那里去。
辛少昌坐在县衙太师椅上,悠哉喝茶,打着扇慢悠悠道:“我可没法给您变出钱来。”
他这么些年没有政绩,没钱也是重要的原因之一。
连可以刮一刮油水,让他做贪官的富商都没有。
没有钱,不论有什么想法都寸步难行。
等到后来,也就慢慢无所谓了,他摇晃着脑袋:“时也,命也,天注定。”
顾璋不理他这套,越应越来劲儿,辛少昌这人起码不贪不戕害百姓,有点躺平后认命的迷信爱好,也不是不能接受。
顾璋翻看着县志,琢磨:“总能想办法弄到钱的,人定胜天。”
挣钱还不简单?
虽然在刚赤可能稍微难了点,但是总会有的。
辛少昌看看外头天色:“您去军营的时辰好像快到了。”他都算过了,这地方五行缺金,不聚财气。
这日下午,顾璋才踏进大营。
前后脚工夫。
风尘仆仆的一队将士,护送着满满几l车的府衙资料账册,回营复命。
其中一辆马车里传来明显的焦糊味。
“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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