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后温和得体的又是一伏礼,这才道:“臣妾是想说是华王妃误会了朝臣们的意思,正因为那两国公主是来择夫的,所以更应该派出华王妃出去相迎才是。”
“为何?”景王不解,众朝臣也是一脸疑惑,但慕容家两位却是猜到了点,有些担忧的望向慕容瑾。
太子不上早朝是惯例,而余国相今天因为身子不适已是请了假未来早朝,众王爷中五王爷与六王爷站在三王爷之后,此刻只有景思也是有些担忧的望向慕容瑾,其他人皆是望向吴王后。
在慕容瑾抬头间,她已挑了下眼帘,目色略带复杂的望向吴王后,一种不安感从心底升起。
“众所周知,华王妃是华王的心尖宠妃,世人皆羡慕如若能嫁得这样的夫君,一定会很幸福,华王妃去,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并且礼部的人也会参与进来,从旁协助,体现我朝对两国公主的来到特重视,华王妃还有什么担忧的呢?”
吴王后低声说着,声色里却莫名的让人听出一种欢快的意味,这种诡异的调感让慕容瑾头皮一阵发麻,心头划过一个激灵,这事是吴王后设计的?
“正如王后娘娘后所言,臣更是不能去。”慕容瑾垂着眼帘,依旧是拒绝,设局让她跳,她偏不!
“嘘……”众朝臣一阵唏嘘,皆是不知她这是何意,
吴王后听她拒绝,眼皮子一阵跳,那温良贤德的脸上也是快速的划过一丝厉色,但一个呼吸间便恢复如初,略带疑惑的问:“为何呢?”
慕容瑾勾唇冷笑,终于问了吗?还以为你们都不问了。
“当然是王爷他生病了,臣也刚刚向王上请示了,需要请药王谷的谷主来给王爷诊治,刚王后娘娘也说了,华王宠臣,这个时候臣更不能弃王爷而不顾,小家都没了,要你们这大家做何。”
慕容瑾抬头,正色的盯着吴王后,她声色中透着一股凌厉之意,更是最后一句话又是让众朝臣扑通一声皆跪于殿堂上,不敢发一句话。
坐在龙椅上的景王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唇角快速的闪过一丝笑意,他的这个儿媳妇还真是个什么都能说的。
跪在殿前的唐德一个转身,厉声叱喝:“大胆!身为朝官,当是以朝事为重,哪里有什么小家的。”
慕容瑾微微一侧颚,轻睥的瞟了他一眼,冷嘲道:“唐御史大人可真是会说笑,如若没有小家,又何来大家,莫非唐御史大人只身一人,无妻儿女的吗?”
她的一句无妻儿女让唐德后背一僵,慕容瑾抬头,与吴王后对视着,我就是要找施言致,你若不交出人来,谁都别想让我跳坑。
“华王病了,可有请太医?”
“劳烦娘娘挂念,今个一早臣便进宫来请过了,这会应该也已出结果了,娘娘若是信不过,大可随臣移步亲自去华王探望。”慕容瑾淡淡的回,神色里却是透着一股不悦。
对上慕容瑾那股冷嘲之意,吴王后那笑得温和的脸上浮起一丝担忧,同时紧张的道:“那还不快请药王谷谷主来给华王瞧瞧。”
“臣快马加鞭让人去请,可药王谷的人告诉臣,前些日子谷主让贤王府的人请走了,同去的师兄弟们在贤王府候着候到现在也未见到他们的谷主出过贤王府,所以,臣这才会在在此提出,请贤王怜悯,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能借一下药王谷的谷主用一下。”
慕容瑾头一转,直望向景承弘。
但她的话一出却是让众朝臣皆是有些惊讶,慕容瑾这是何意?
景承弘此刻脸色有些难看,他设计了施言致,至今也未能有所进展,反倒是前些日子有人从外边得知有个药铺里的一种药丸很有奇效,但所买的人都要在药铺服用,而他查不出那药铺的幕后人是谁,便一直关压着施言致,另一方面是默先生需要他。
可此刻让慕容瑾这么一提,怕是再也留不住了。但王妃的身子如若养不好,那么他以后的计划不就无法进行了吗?
众朝臣望着景承弘,景承弘自然是不敢这个时候说没见过施言致,因为慕容瑾说了,一直有人在王府门外守着。
“王爷不说话,莫非是谷主遇到了难疾,羞于见人,悄悄的从王府的后门溜走了?”慕容瑾见景承弘不回话,又瞧到吴王后正准备开口,立马先开口反问。
她这是在给景承弘台阶,如果他敢回是,那么她一定会说后施言致不是那种会从后门离开的人,他一定会留在府上继续研究。
果然,正准备这般说辞的景承弘听着眉头一皱,眼里浮起一道凝色,快速的瞟了一眼一旁的吴王后,见到一只眼尾快速的挑了一下这才回道:“王妃说笑了,是谷主遇到难疾,留在了贤王府研究,一时忘了去通知他带来的弟子,华王生病了,我自然是要让谷主去医治,如若谷主不愿意,那我也不能强赶谷主出府啊。”
“贤王果然是兄弟情深,为了杜绝谷主拒医的事发生,我亲自去你贤王府请,如何?之前谷主一直住在我华王府,给我调养身子,这会让我亲自去请,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