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敢这般口无遮拦骂景王有眼无珠,暗讽朝中无人,还真是只有慕容瑾能做的出来。
听得此言,景王也是面色一沉,眼里浮起一道厉色,紧盯着慕容瑾,今天她来,是来嘲讽他的这些朝臣的吗?
“大胆慕容瑾,你可知罪!”
唐德一声厉喝,出列,恭敬的朝着景王先是一跪,之后又是手指慕容瑾道:“王上,慕容瑾身为朝中命官,口出狂言,其言当诛。”
“哦?朝堂之上不是能尽所欲言的吗?我说了个实话,就该当诛,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告你诬陷王室成员,其罪也可当诛啊!”
慕容瑾面带微笑,淡定的望着被她话给气得呛着说不上话来的唐德,继而头一转,望向礼部尚书,她记得余国相曾提过,众尚书中这礼部尚书为人最圆滑,从不占队,心思却极为复杂,但此刻他却提出此事,是景王的意思吗?还是因为景承弘?
慕容瑾想着目光又浅浅移到景王身上,她一个女官,目光这般肆无忌惮,让一干老臣看了皆是不由的垂下眼帘,心思各异,却没有人站出来为她说一句话。
“华王妃倒是会说大实话。”
“谢王上谬赞。”慕容瑾恭敬的又是一叩首,谢恩。她这大大方方的模样看得不远处站着的慕容朗只觉得脸颊有点烫,他的这个女儿还真是敢应啊。
景王看她这很是称心的模样,话锋一转沉声问道:“这份奏请是礼部与其他大人共同研讨出来的结果,华王妃真的不考虑一下?”
原本没想过景王会这么问的慕容瑾听着心一颤,景王这意思是要她应下来?
可这事要她应下来没什么好处,她想也没想便再次行叩礼拒绝:“此事还请王上恕臣真的无法考虑,华王前些日子在外与人饮酒,回府后便醉倒了,至今未醒,臣今天过来是想请王上能让臣去请药王谷的谷主来替华王看诊,至于接待两位公主的事,还是另请他人吧。”
慕容瑾拒绝的干脆,且将景文睿昏迷不醒之事摆在前边,她就不信此事她拒绝不了。
众朝臣听她这么一说,立马纷纷转头,似是想要向身边人打听此事是否属实,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吭声。
此刻站在朝臣前边的三王爷景承弘却是突然低声一咳,引得人注意。
景王面色有些阴沉,一而再再而三拒绝他意的慕容瑾居然搬出了景文睿,谁人都知道景文睿是他最疼爱的儿子,这个时候……
在前边跪着回话的慕容瑾自然听得出那声轻吭声来自哪,但她没等他人说话已是再次开口:
“而且公主是选夫,我一个华王妃过去,难免让人误会是想让位。”
一句让位,掷地有声,让众朝臣皆是不由的打了个寒颤,有些胆小的更是脚下一软,若不是身边人扶一把,差点跪了下去,抬手小心的擦着额角的虚汗,连声道着谢。
就连坐在龙椅里的景王也是一愣,这慕容瑾是怎么想的?她居然会想到这层面上去,不过那些人也确实有此意,所以他才会应下。只是现在
朝堂上无人再敢接话,这让他一时间反而不好再逼了,不然他的意图就太明显了。
“此话差矣,华王妃是误会了众朝臣好意了。”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从殿外缓缓走来一个身影,正是一身凤袍加身的吴王后,她声色圆润,又带着一丝往日里没有威严之意。
众朝臣看到她进来时纷纷行跪拜之礼,然而她却是直径走向慕容瑾,到了她身边,弯腰要去扶她。
慕容瑾胳膊轻轻一转,避开她的搀扶。
大越王朝建国至今,王后同朝也有过先例的,所以吴王后这会过来,并未引起朝臣议论。
见慕容瑾避开了她,吴王后也只是抿着嘴角轻轻一笑,并不在意,但微垂的眼里却是快速的闪过一丝戾色,朝着景王行叩拜之礼。“王后无须多礼,众卿家起身吧。”
众朝臣起身后,慕容瑾这才看清今天的吴王后状态特好,可能是因为第一次看到她穿凤朝服。
景王见站在殿下的吴王后,严肃的问:“王后刚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