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会全力配合的,你不要担心我这边了。”
在离开的时候,他慎重的和慕容瑾道别,有些事还真是他没有看透。
“谢掠王。”
慕容瑾眸子里噙着笑,行礼相送。
回身的景思也抱拳作揖行了一礼,慕容瑾没有阻止,受之。
望着已消失在眼前的身影,慕容瑾这才轻吁了口气,掠王总算是被她说服了,她隐约感觉吴王后或者武不凡所谋一定是个大计划,而且从十几年前就已布局了。
又或者说,唐家也是从那个时候所效忠的对象就已变了,至于唐惠与唐韵,都只是那局上的一颗棋子。
夜,有些凉,慕容瑾一行人悄悄的溜回了王府,如今的大越王朝是内忧外患,景文睿自从与慕容瑾吵过一架后,之后便让慕容瑾直接下药给迷晕至今。
“王妃,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父亲他那边可有传来什么消息,打入王宫的人可有什么消息没?”
慕容瑾谨慎的破着局,她不要当这个棋局上的棋子,她要成为下棋人。
画扇一脸担忧:“还没有。”
慕容瑾望着榻上昏迷过去的景文睿,咬字极轻的道:“那我们主动出招吧。”
“王妃为什么不求助王上呢?我们的人进去,只要有些助力,就能很快打入吴王后身边,查事也会快更多。”画扇有些疑惑,她疑惑王妃为什么不向景王求助。
慕容瑾收回目光,垂眸一笑,眸
色中却透着一股疏离:“我们要做什么事,王上都知道,但不说破便已是助了我们,王宫里面的人都应该听令于王上且敬重王上,但我们派过去的人却不是听令于他的,你说他会让这样的人留在王宫吗?”
画扇听着心扑通一跳,紧张不已:“王上知道了的话,会留不下她们吗?”
“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不会有事,当没了利用价值,你会留吗?”
慕容瑾反问一句,此刻的她终于明白国相为什么会教她这些朝堂生存之道了,原本她以为她这一辈子都不会过问朝堂之事,包括后来她得官位,她也只以为是景王为了让景文睿开心才会这么做的,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她才察觉,是她太小看景王了。
“明天我要进宫,你们看好家,还有王爷,明天他的病情会严重,你们最好派人连夜就去药王谷去找我师傅。”
收回目光继而落在景文睿脸上的慕容瑾面色有些凝重,见景王,是迟早的事,只是她想把命运握在自己手里,所以,她得提前去见。
“是!奴一定守好王府!”
这一夜,慕容瑾睡的极好,早朝时辰不到她便已是着官服站到了大殿的后排,双手放在手袖里,现在虽已是三月了,但她还是做出一副怕的姿态,一副没睡醒的模样搭拉着脑袋靠后站着,她这瘦小的模样,本是不引人注意,但她来的次数少,又来的早,不引人注意都不行。
慕容跃与慕容朗一进殿门口便看到她这般垂立着,心疼爱女的慕容朗本想上前去问她这为何事,但被一旁跟着的慕容跃一个眼神给制止了,如今早朝上慕容家站了三位,而且还有一个女官,已是惹得众人不满了,现在若过去,还不知道一会会被什么人抓住说事。
等得景王到,站在后排的慕容瑾随着众朝臣跪拜过后便强打起精神立在一旁听一些朝臣禀报着请求景王能及时处理的事情。
但当听尚书部门提起张勉即将与南月公主到达都城的消息时,慕容瑾微微的抬了下眼眸,这事她知道,但南月公主为了等北夷公主一起进都城,所以在来的路上慢行,这会众尚书联名奏请此事,看来是已全都做好了相关事宜了。
她静静听着,却突的听到了她的名字,这让她不禁提起精神来仔细的听着。
“臣等建议,让华王妃主持相迎大典!”
“臣等附议!”
一干文臣奏请慕容瑾主持相迎大典,这是几个意思?
“臣有异!”慕容瑾一个大步,从人群里出列,跪在殿前,表示她的不异议。
这种事按理来说怎么也轮不到她头上,礼部的事何时轮到她头上,这里面定有她不知道的事在。
“哦?原来是华王妃,华王妃有何异?”景王略见到她出列时,那沉稳的面上浮起一丝略带打趣的意,微向前弓的身子前倾着,以示他对慕容瑾的回话会很感兴趣。
慕容瑾挺直后背,扫过一干文官,目光停落在礼部尚书身上,淡淡的回道:“此事乃礼部主持,且一干如此,本官只是一个五品闲官,要本官做出这种代礼部执事的逾越之事来,岂不是在骂王上有眼无珠,大越王朝无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