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夫人您说什么?谁偷吃过?”萧妙妙突然一问,神色严肃。
“我哪知道谁偷吃的。”琴夫人不以为然,而且更加生气,指责了萧妙妙多少句这丫头连个服软的态度也没有,说谁偷吃的到要问起来。
“夫人!到底是谁偷吃的,这对爹爹的案子很重要!”萧妙妙又扬声厉色的问道,
倒把琴夫人吓了一挑,手心里的帕子擦着眼睛,有点怯怯的。
“谁偷吃的…我哪儿知道是哪个丫头偷吃的,只是那饭菜做好了总有下人偷吃几口,又不常让人发现,我心里知道,也只当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现如今伙房那帮人都被抓到牢里了,若那饭菜真有问题,合着那应该得死好几个人才对,你说老爷是不是被冤枉的!”
萧妙妙思来想去,自语道:“对啊,若是有人偷吃,不应该只有柳老板中毒才对。那是饭菜从厨房端到堂厅被人下了毒?看来那就得问当时上菜布菜的人了,唉,可是都被抓到牢里去了!还有两天,只得等吴大哥的信儿了。”
萧妙妙这会儿正想着,冯叔忽然从前院小跑进来,神色略有慌乱,平日里梳的油光水滑一丝不乱的半白鬓发都有些凌乱,招招手让穆枭臣过去。
“怎么了叔?”
“哎呦,那三个大掌柜的又来闹了,说是要见老夫人,说老爷的事一出,这几日咱们的商号都乱了,群龙无首,现下好多事都得有个当家主事的来定夺,说白了,又来暗抢了!”
穆枭臣一听,倒也不急,神色里沉着冷静,好似便知道他们要来,等候多时。穆枭臣回头又看了看娘,在躺椅上不停的抽泣,于是叹了口气,现下也顾不得旁的了,提步去前院。
“这三个老匹夫,也不知爹是不是平日里对他们太好了,如今竟露出这副嘴脸,他们这次来又想干什么?”萧妙妙边走忍不住边骂,窝了一肚子的火,现在妙语楼的事还没有解决,又来了这么一桩。
冯叔跟在后面,上了年纪腿脚有些不灵活,
“王爷娘娘莫要生气了,这三个人都是千年的老狐狸,心思可深着呢,现如今老爷不在,恐怕都是各怀心思,
听说那佟掌柜的在外面还养了一帮子打手,本来之前也是效命老爷的,咱们商号若是有上门闹事想分口肉吃的,都还要靠着他们,现如今也都成了他的人。
还有那管账口的岑掌柜,账房先生便是他的亲戚,进货出货要经过他点头同意才能放银子,可如今也是要个银子比登天还难,要不来银子买不来货,仓库里都空了。
当时老爷让他们各自分管一片,为的就是能够相互制约,这下可好了,竟都成了它们的倚仗了。”
“冯叔,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穆枭臣将话都听到心里,可光有这一肚子的火是没用的,还好自己早知他们狼子野心,有所准备,否则真真是要被吃透了。
虽然也不知这些东西能不能够帮他闯过这一关,可不管怎么说穆家不能乱,现如今宫里的势头明显,太后皇上还不召见,恐怕是想假手他人,想来要把这些事处理好,熬到面圣的时候。如果他再不行,那这家迟早都得玩完。
“好了好了,都准备好了王爷。”吴伯应者,便从怀里取出一摞子黄纸来。
这说话间已经进到了堂厅里,穆枭臣走进去,那三个掌柜听见脚步声儿,坐在两侧也没有丝毫要动弹的意思,就冲着穆枭臣现如今得罪太后的名声儿,丝毫便没把他放在心里,顶多就是拿他当个平民百姓。
“呦,王爷怎么来了,老夫人呢,我们今日来可是要见老夫人的。”岑掌柜虎背熊腰,一脸的肥腻,眼睛眯成一条缝儿,说话透着一股子阴阳怪气的。其他两人也不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