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惓支支吾吾的,程慈虽然没看他,但耳朵一直竖着呢,他敏锐地捕捉到谢惓的话,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惆悵。
兴高采烈的表情也慢慢收敛。
「我在酒楼订了位子,吃点东西再回去?」
程慈虽然神情低落,但不耽误他给谢惓庆祝。
他订的是上京城有名的酒楼,一位难求,最近科考,上京城多了不少人,今日都考完了,眾多学子齐聚酒楼茶馆,人声鼎沸,喧囂拥挤。
两人跟着小二上了二楼,二楼都是包间,相比楼下的喧囂,安静许多。
「程慈,程慈……」
进包间,程慈一直神不思属,连店小二的询问都没听见,谢惓喊了几声见他没回应,伸手去拍了拍他的手臂,「阿卿?」
「谢惓,怎么了?」
程慈驀然回神,眼神惊异,他似乎听到谢惓喊他「阿卿」了。
好温柔,好好听。
「谢惓,你再叫我一次。」
程慈期待望向谢惓,他还想再体验一次心跳咚咚咚不受控制的刺激感。
谢惓对上程慈亮晶晶的目光,移开视线,右手握着一只茶杯转动,包间顿时很安静,只有外面路过脚步声和店小二的吆喝声。
「阿卿。」
谢惓顿了一下,迎着程慈目光,轻轻唤了句。
程慈一下怔住,心里一瞬间软得不可思议,心臟突突突的,整个人都泡进蜜罐,甜得不可思议。
万花绽放,朝霞初升,烟火盛放。
「谢惓……你,」
程慈呢喃,神情恍惚,似乎不相信之前还在和自己保持距离的人,怎么一瞬间就如此乖顺了。
「嗯,」
桌上茶杯噠噠噠不知道转了多少圈,谢惓应了一声之后再没说话,直到店小二端来食物,打断包间內涌动的潮绪。
程慈吃着食物,却味同嚼蜡,谢惓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突然喊自己阿卿。
是发生什么了吗?
桑非之前的话浮现,男人若是对谁做了亏心事,事后都会对那人服从乖顺,作为被討好的人,一定要警惕。
程慈戳着碗里的菜,食不下咽,多次望向坐姿端正,一举一动都颇有君子风范的谢惓,几次张嘴想问什么。
「谢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