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此处只一独户,哪有邻居。
“那,是父母之命?”
“也不是。”郑大道,“我爹娘死得早。我还是个娃娃,为了活命,便学在山里打猎,这些年来,一直自己照顾自己。”
“有一日,我提两野兔路过沼泽,见一个小娘子陷在里面,奋力挣扎,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她拉了上来。”
他又笑起来,“小娘子同来的有几个姐妹,一时贪玩,都葬身在沼泽里,只她一人独活,想也无处可去,心中感激,以身相许,就做了我的浑家。”
帐中一片安静。
“倒是奇缘。”苏奈打破这静默,“大哥,明日一早,还要熬药,你记得备好柴火。”
“好。”
夜晚,村夫宿在妻子帐中,苏奈睡在外间炕上。
白霜似的月光照进窗棂时,她蹑手蹑脚地化为原型,跃出窗户。
山猫已经蹲在桐树枝头等她。
两妖毛茸茸的尾巴垂下,摆来摆去。
“这男人油盐不进,一心只惦记着他浑家,真是麻烦。”
山猫道:“我想到个办法。”
“哦?”
“明日你先将郑大支开。再将那妇人挪开,弄晕藏到床下。你再变成她的样子躺在床上,拉上帘子,施展微末迷幻法术,叫他认不出来。待天黑,引他过来,进了这帐中……”
翌日天不亮,郑大便披衣起身。
外间炕上,绝色美人头发散开,抵掌而卧,睡得正香。
展开的裙衣层层覆在身上,上露肩膀,下露玉足,朦胧如纱的晨色间,粉白香艳。
他驻足片刻,神色莫名地瞥过她,小心地从外掩上了门。
院子里放着几捆柴。昨夜里似乎下了雨,手一摸,柴能拧出水来。
郑大皱起眉,急忙将其摊开晾晒。可也解不了燃眉之急。
他想了想,拎起柴刀,搭上扁担,决心去更远的地方砍些不湿的柴。
郑大踏上泥泞山路时,屋内睡着的美人赫然睁眼。哗啦向两边一滚,衣裙著身。
此时方有第一缕红亮晨曦入了窗棂,照闪那粗布床帘上狰狞的缝线。
帐中时不时响起一两声微弱的呻吟。
苏奈叫了一声:“喂,你可醒着?我有件事找你商量……”
她一把掀开帘子。
掀开帐子的一霎,苏奈惊得倒退两步,以手掩口,双目瞪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