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景。
“哥?你怎么来了?”
明景将一小瓷瓶递给她:“这是金创药。”
他看了眼月皊有些颤抖的手臂,叹了口气:“我听寻宁说了,你保护了江厌辞。”
听到这话,月皊垂眸:“其实柳杰想杀的人应该是我,毕竟……是我亲手杀了他爹。”
那个眼神,恐怕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明景握了握她的肩膀:“从前你听命于江厌辞,自然也不是你的本意。”
月皊攥着药瓶,话锋一转:“哥,你觉得王爷真如外界纷传的那般狠戾吗?”
“你觉得是吗?”明景含笑反问。
月皊摇了摇头。
若说用狠戾形容江衍,倒不如用随性更为贴切。
另外,人们都说他侍妾通房丫头成群,可除了奉茶丫鬟和自己,没有任何女子进过他的房。
她也没见到所谓的侍妾,且王府的下人可规矩多了,无王爷吩咐,不会多说一句多走一步。
“外头人还说江厌辞为人宽厚,含仁怀义,可见谣言不实。”明景语气里带着些许嘲意。
月皊不言。
“好了,记得上药,好好休息。”明景嘱咐道。
“嗯。”
看着明景离开,月皊才关上房门重新脱去衣衫,解开沾血的细布将药粉抹在伤处。
穿衣间隙,她不由想起江衍方才的神情。
他似乎一点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
次日。
府外爆竹声声,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火药味。
江衍坐在院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吃着桌上的杏仁儿。
寻宁站在屋顶上眺望着远处放炮的百姓。
这看似平常的一切让月皊很不解。
江厌辞一天到晚调查朝内疑似针对他的人,自己也时常接到他的命令去暗杀官员,从没有像江衍和寻宁这么悠闲的时候。
“会烧菜吗?”
江衍突然问了句。
月皊看了看四周,除了屋顶上寻宁就是她了。
“……会。”
“那午膳就交给你了。”江衍吃了颗杏仁儿,语气平淡。
闻言,月皊以为自己听错了。
让一个暗卫去烧菜?天下恐怕也就江衍有这想法